第七百六十三章 一个又一个,圣奴的后手,掌棋者的城府!
“徐少!!!”
一侧萧晚风见着徐少面前从无到有,于虚空中直接显露黑暗一剑的时候。
他整个人从脚底蹿至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悲恸的力量,然后与喉颈间勃发,爆开一声凄厉呐喊。
随后,萧晚风握住了背上木剑,差点就要出手。
便这时候。
徐少身前,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翩然身影。
甫一出现,便是二指夹住了黑影的一剑。
其举止之从容、行为之优雅,令得萧晚风满身情绪力量,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阿勒?”
不止是萧晚风。
街上行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刺客吓着了。
“我天,刺杀半圣传人?”
“徐少这是惹了谁了?”
“这俩天怎的事情这么多啊!”
所有人吓坏了,纷纷后撤。
那刺客浑身漆黑,笼罩在黑暗之中,见不着面容。
可周身的道韵气息……
没吃过猪肉,大伙也见过猪跑啊!
这至少斩道!
不撤撤,等着挨战斗余波?
徐小受也被惊住了。
与众人不同的是,他不惊异于刺客,只疑惑这一个突如其来保护自己的身影。
其身份,竟然是……
“巳、人先生!”
徐小受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语气还是惊疑的。
但一整句话四个字落下来,便完全成了肯定语气。
就像是他真的是半圣传人,真的背后有人保护。
且这一个保护者,是太虚,是别人感应不到,但他徐少一遇到真的危险,必会出现,拦下对方的那种。
守夜也懵了。
他返身而来,图的就是一探徐少气海。
只要这一剑破开对面青年肉身……
守夜甚至想到了,徐小受是宗师之身,防御很强,所以这一剑,根本没有留手。
他不图伤人。
只图于徐小受体内,感应到昔日熟悉的力量。
但当突如其来的一人出现……
正如这徐少此前所言,他有保护者,是一太虚,平日见不着,是他守夜修为不足,感应不到后。
守夜,心乱了。
“梅巳人……”
“七剑仙,巳人先生?”
几乎第一时间,守夜望着翩然而落于自身与徐少之间的这道身影,已然反应了过来此人是谁。
对于大部分年轻人而言,或许七剑仙的巳人先生,仅仅只是传说。
甚至连画像上的脸,都有好几种风流倜傥的画法。
可守夜以前是跟着苟无月的。
他见过梅巳人!
可他也万万不曾想到,一向无主的七剑仙梅巳人,竟会是徐少背后那个神秘的保护者?
“很惊讶?”
梅巳人微笑着将守夜凝聚黑暗力量的一剑拨开。
他自然知道刺客是谁。
所以,也根本不打算反手将之击杀。
面对守夜一剑未曾得手,直接藏匿于虚空之中的举动。
梅巳人甚至反手张开了太虚之力,将街上行人以及萧晚风隔绝,就怕暴露了这刺客的真实身份。
他微微笑着,对着身前空无一人的虚空说道:“正如徐少所言,他有人保护,但修为太强,普通人感知不到。”
徐小受:“……”
这一刻,他拿捏着被动值想要砸下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原来,巳人先生一直都在!
信息栏是一直都有波动的。
但此前守夜带队好多人过来,哪怕是“受到注视”,一次也能加好几点被动值。
徐小受根本判断不得,这注视,究竟是来自于何人。
而守夜界域一破。
徐少身份,王城几乎人尽皆知。
不间断就会弹框更多的被动值。
在这等被动值来源都被混淆了的情况下,除非是有“受到偷窥”,以及类似守夜偷袭这般会让人有心血来潮感应的情况出现。
否则,徐小受是判断不得,究竟真否有人在保护自己的。
但纵观当下……
显然,打从自己和巳人先生验证完“隐匿”是否可以瞒骗过太虚感应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要对抗的人,是何种级别。
因而,一路暗中保护了。
一种“暖暖的,很贴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徐小受真被暖暖的巳人先生给暖到了。
还好。
还好巳人先生跟过来了!
不然……
要么守夜破开自己防御,然后一生被囚禁元府。
要么自己手段齐出,硬钢斩道,然后拼死,将震撼于自己真实身份的守夜打昏,一生囚禁元府。
而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种发生,都不是徐小受想要看到的。
守夜,毕竟是个好人……
……
虚空之中。
被认出了身份的守夜,不会在明面上承认是红衣在刺杀半圣传人,但言语中,却也不用刻意去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巳人先生,您怎么会?”
守夜真的被吓到了。
徐少说的有人保护,敢情是真的有?
而如若真有,那之前自己那些基于此上的推论……
空中楼阁?
泡沫幻影?
一触及破?
“毋需惊讶……”
梅巳人摇着折扇,淡然解释道:
“老朽与徐氏老爷子交好,此番同来东天王城,不过顺路。”
“保护徐少的,其实另有其人。”
“只是,老朽不能坐视你等二人因为误会,而结下生死之仇罢了。”
徐小受听得心头惊异。
梅巳人,竟然在帮他圆谎!
他自入王城以来最大的谎言漏洞,就是因为无人可以帮忙证实,北域太襄徐家的真假。
但此刻梅巳人这一句补上。
谎言成真!
天衣无缝!
这下徐小受甚至能联想到,当守夜活着走出去,将这一句话带到圣神殿堂的高层耳中。
这大陆,真会凭空诞生一个隐世的半圣徐家了!
守夜同样心头震撼,久久不能释怀。
徐氏……
是真的!
徐少所言……
亦是真的!
那所有的一切……
包括徐少之前被质问时的反应。
彼时有两种结果,让得守夜摇摆不一。
现下,只剩一种!
方桌审判时候,半圣传人徐得噎被他守夜强行出手试探后的应激反抗,突然变得如此合情合理。
那应有的愤怒、中规中矩的回答、半圣传人的底气……
在这一刻,通通也可以解释得通。
并且。
只余,唯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