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骄傲的战士?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了?
那么…“我们的任务总算来到终点了――这一路你们幸苦了?”
呸――在牺牲了整整171个荣辱与共生死与共的兄弟…并且能够完全预料到就连加上自己在内这10人也很难说有多少可以回到故乡…这种情况下…幸苦?
20个人里面只有1个人能活下来…幸苦?
连伯克自己都想唾弃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种混帐话――
此时此刻…正是因为这种已经超过所有人负荷的行动才能让大家――包括伯克本人将一切的一切都心系于这个任务心系于让伙伴不至于白白牺牲的这一信念心系于――或者就是单纯的向帝国军复仇…忘记伤势忘记悲痛忘记――对死亡的恐惧吧…
【结果…我果然也只是一个士兵而已…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啊…】
――或者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悲哀的吧――并非为了这个咎由自取的自己…而是为这批-陪着自己来送死的孩子悲伤…
自己…是有为他们流泪的义务的吧?
可是…已经2日没有喝入一滴水吃入一粒米的肉体和因此完全干涩的双瞳连一丝多余的水分也不肯交付于情感了…
【如果是那个人…陛下的话…有会说些什么呢――】
抬起头――在终于确认自己完全无法表达此时的感情后伯克所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想必至少不是什么绝望的话吧…】
“谢谢你们…还有…真的很抱歉。”
便只有――至少在这最后的一刻要笑着带着他们…一起笑着面对最后的命运――
“……你也知道啊队长――啊不书叔――啊~听到陛下这么叫过以后我就一直想尝试一次了~”
“没错呢――队长啊上尉啊什么的完全不给力啊~”
“事到如今你道歉也没用了吧混蛋书叔――给我把责任负起来一直站在我们的最前面――就像平常一样――一直到最后吧!!”
“啊啊…我家可怜的撸狗…哥哥我已经没办法回来喂你了――当你饿死那一刻记得一定要诅咒这个男人下地狱啊~”
“holyshit!!!”
将胡子吹的呼呼作响――装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伯克转过了身…
――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似乎还有那么点剩余…
然而无论是感动也好伤感也罢――时间永远不会等待着人们去慢慢品味人生中…也许是再也没有机会再来一次的时光――
“等…等等书叔――位于第三桥墩的弟兄用旗语在说些什么…紧急…情况…什么!?”
一直观察着爆破组的自警团士兵克艾德豪椰椰(也就是那个撸狗的主人)向着伯克道出了一个之前没有任何人想到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导力列车…有两列…”
沉默――沉默的空气仅仅持续了数秒便被已经堪称咆哮的声音击碎――
“不可能!!我们可是分开拷问了数个所属完全不同的帝国军…虽然获得信息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但都指向同一条线路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列…?”
“难难道说…‘大蛇’有两部?”
“本来就是实验性武器而且造价极高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同时存在两部…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声音渐渐冰冷下来――伯克淡淡地说出了自己那直指真相的推测――
“我本来以为民用导力列车会给军用的让道…现在看起来由于这条线路是干线…而且似乎帝国军对这方面根本没有忌讳(尽管曾经有帝国国内的游击士协会受到毁灭性袭击的事件然而单从军事角度来讲帝国已经有相当长的岁月没有经历本土被敌军入侵的情形了…这也导致了其保密意识相对较低――没有一个权力集中的情报机关也是原因之一。)…所以并没有推迟民用列车的班次…”
“也也就是说其中一列是民用的――这怎么办?从这个角度除非等列车上桥否则我们根本没办法分辨哪列列车是民用…更糟糕的是――两列车的速度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区别――很可能同时上桥――”
年轻的士兵没有做好承担某种“罪”的士兵急切的问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已然作出决定的指挥官打断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
“咦…?”
“等两列列车上桥后――一起给我炸下来。”
将唯一还能与“自警团”有所联系自己胸口的“狼狐”纹章扯下随意的揣进兜里――
“民用列车…那不是正好吗――如果炸毁桥梁…不如果铁路桥没能炸塌的话――”
狼狐…非狼…非狐…
“正好用民用车的平民做盾牌――突击零距离引爆‘大蛇’!”
亦狼亦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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