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就是十年之后。
涣王岛上一处位于阵营大后方的城池中张三坐在病床上凝眉苦想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老爷你该歇歇了怎么受了伤都还不好好休息?”
一名模样秀丽的妇人端着药汤走了进来见他如此不由得埋怨道。
张三回过神叹了一声道:“这些年间我苦思对付魔道尸傀之法总感觉只差一筹实有不甘啊。”
妇人道:“那也得先喝过药才行你上次那么拼命万一要是我跟孩儿们该怎么办才好?”
张三微微失神略带几分愧疚道:“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
这些年间张三屡番与魔道邪修交手迅速成长起来。
如今的他已经是一名可靠的炼气后期高手职衔也因屡立功勋晋升为监察使不再是寻常散修可比。
此外他还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在当地凡俗也拥有了不小的财势。
宗门许诺他给予子弟后人接受教育的机会只可惜他的几个儿女都无仙缘只能教授以俗务准备放在世俗当官。
但只要他还保留着正道的身份子子孙孙繁衍下去迟早也能荫庇一人保稳内院弟子的名位。
假若祖坟冒青烟有人成功筑基一个兴旺数百年的侯国甚至小王朝便要就此成型了。
按理说来功成名就如此作为一个凡民百姓出身的低阶修士完全足以自得了。
就算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也没有人能多说他什么。
张三的妻子显然也是这般想的埋怨道:“老爷你每战当先为正道立下那么多功劳也不想着过几天安生日子。”
张三叹道:“安生日子谁不想过?
可我每每闭目想起念起都是那些受到残害的百姓都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惨景。
其他正道修士甚至名门弟子同样在抛头颅洒热血岂能于心无愧?
你也是官宦人家千金出身见过国破家亡岂能跟那些乡野愚妇一般见识?
需知越是想过安生日子就越该明白什么叫做正邪不两立什么叫做负重前行保境安民。
倘若无人肯拼命后方的妻儿老小子子孙孙何以能够安枕无忧?”
张三自踏上修炼之途以来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俱是香魄。
斩妖除魔的信念已然融入他的骨血如同熏香入味。
妇人无奈:“好好好你英雄你了得可受了伤总也得喝药吧正道修士也不能把精神信念当饭吃。”
张三听从妇人之言端过碗来好好喝下去。
“爹爹爹爹”
不久之后几名衣着光鲜的童男童女跑了进来哭诉道:“老大吓唬我们!”
张三道:“他怎么吓唬你们了?”
“他捉大虫子来吓唬我们!”
不一会儿罪魁祸首张家大郎溜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精巧的藤笼里面装着一条手臂长的大蜈蚣。
小孩贪玩本也没有什么张三却是陡然色变。
这玩意让他产生了十分不好的联想即便明知只是凡物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孽障你哪里抓来的这玩意当心咬死你!”
大郎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妇人责怪道:“老爷你吓着孩子了!”
张三恼然道:“慈母多败儿这东西是玩得的么?”
不一会儿捉来玩的蜈蚣被没收当场踩死。
大郎不依哭闹起来又挨一顿胖揍。
“奇怪小孩家家哪里抓到这么大只蜈蚣?”
张三犹自还有些不放心翌日没等伤好就跑出去排查隐患结果还真发现镇上有个大宅本是乡绅居所被查出和魔道有染抄家灭族彻底破败下来。
这里是正道的大本营当然不会残留有什么隐患那蜈蚣也只不过是寻常昆虫小孩贪玩抓出来耍而已。
但张三看着眼前荒弃的庭园却是忽然想起过往也曾有过正道中人认为尸仙宗的秘法和操控昆虫的蛊术有关。
尤其是那难缠的人头蜈不仅形态上和蜈蚣极其相似脑颅里面也寄生着一条作为核心的脑虫用于操控其行动。
那种脑虫是蜈蚣之属所以才能让人头蜈展现出种种蜈蚣的习性。
香道谱方之中有驱虫辟邪之物但是对这种蛊虫的效用极差并未起到应有的作用于是这条路线就被人弃之不用。
“会不会是这条路线并非无用只是缺了些许关键?”
他这时候已经从自家大郎口中得知他是和几个顽童一起用水灌洞把蜈蚣赶出来才捉住的。
如此简单的道理正道中人当然不会想不到还真就曾经有人试图利用迷烟将那寄生在人头蜈大脑里面的蛊虫熏出彻底破坏其机能。
但这一方法早已被证明是失败的。
人头蜈的鼻窍和口窍早已被彻底堵死根本就是摆设。
积香宗的迷神香一类香品倒是有些用处但那并无针对的特效。
作为灵香成本太高也不可能大规模配发给麾下修士随意使用。
“对了若真如此那人头蜈究竟是怎样行动?
那东西好像视力很差但是听觉极其灵敏蛊虫本身也拥有一定的精神之力。”
他忽然抓住了一丝灵感想到了些什么。
“什么你想用这次的功勋兑换魔道祭炼人头蜈的功法?”
“不错我想要知道这东西究竟是怎样炼成。”
“张道友你可要知道这些都是禁术不仅昂贵限制也极多。
甚至于你的朋友和子弟后人也有可能受到监视防止私下里传播”
“我知道但上头之所以允许这些邪法的兑换不就是要我们发挥聪明才智研究针对之法吗?知己不知彼是不可能战胜魔道的。”
“那倒也是”
“按理说来我如今已经是监察使能有资格兑换吧?”
“张道友屡立功勋资格自然是有的不过依律当有人担保。”
“我要请黄师兄担保他是否还在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