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或不疑其实是相对的过程。
玉柱越是遮遮掩掩康熙越会疑心。
相反玉柱向来都是以诚事君。他也不怕康熙生气不管多难听的话都敢在私下里直说。
这人呐都有思维的惯性。
固有的好印象一旦形成之后没有可靠的铁证极难推翻。
客观的说不结党不贪权会捞钱色胆包天的玉柱越来越被康熙所信任。
玉柱自己也早就下定了决心努力扮演好康熙身边的福康安+和绅的角色。
福康安会打仗和绅会赚钱二者合一绝配也!
黄昏时分玉柱从畅春园回到了庆府。
康熙暗示过他庆泰即将从两广总督任上调回京城。
虽然康熙没有明说庆泰即将出任何等官职。不过据玉柱的猜测只怕是要接任某部尚书了。
庆泰担任过二等侍卫、副都统、署理江宁将军、吏部左侍郎以及两广总督。
客观的说庆泰的官场资历已经相当完备。至少不比隆科多差多少了。
按照惯例外任的总督调回京城应升为工部尚书。
毕竟六部尚书表面上的地位一直是按照吏户礼兵刑工进行排序的。
只是现任工部尚书却是玉柱的老熟人前内务府总管赫奕。
排除了工部之后玉柱又排除了礼部。
朝廷的六部之中除了礼部满尚书之外其余五部的旗人尚书皆握有实权。
唯独礼部的满尚书实权远不如汉尚书。
根子还是礼部管着教育和科举有文化的汉臣比没文化的满臣占优势得多。
以庆泰的地位若是出任了礼部尚书反而算是一种冷落了。
回府之后却听说曹春正在接见曹家頔二奶奶身边来旺家的。
玉柱自是不方便去见来旺家的他便转道去了内书房。
等来旺家的走了之后曹春主动过来找玉柱。
玉柱端起茶盏坐到藤椅上听曹春拉家常话。
“爷照道理说老太太刚刚殁了不久即使是来旺家的也不应登咱们的门。只不过她的主子頔二奶奶确实是遇到了难事儿。”曹春就把难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玉柱一听马上气笑了。
好家伙王熙凤放印子钱差点逼死人的事儿居然再次上演了。
王熙凤拿着荣国府内众人的月例银子放“利钱”在第三回她一出场就有伏笔。当时王夫人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月钱放过了不曾?”
俗话说“若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王熙凤此举就有疯狂之迹。当她陷入疯狂敛财利滚利的诱惑之时就会变得无比的贪婪。
这一次来旺家的是来找曹春借钱的。
因为頔二奶奶放出去的利钱并未按时收回。
可是曹家的主子和奴仆们的月钱总不能一直拖着不发吧?
孙老太君过世的时候曹家人为了显示纯孝做给康熙看花钱如流水窟窿越闹越大。
再加上康熙许了曹寅丁忧在家守制曹家立时就失了固定的财源。
偏偏曹家人以曹荃为首全都大手大脚惯了丝毫不知道节约为何物。
典型的坐吃山空!
玉柱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后宅之事?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固定于每月的八日拿银子回来分别交给曹春和秀云。
不管是隆府还是庆府这边的家务事玉柱一律懒得插手去管由着曹春和秀云去做主。
这就属于是典型的封建社会的家庭形态了男主外女主内。
玉柱拿银子回来养家两个正妻花他的钱打点各种家务事。
因玉柱不爱听琐碎的家务事一般情况下曹春也不在他的跟前啰嗦什么。
只是这一次頔二奶奶借的钱太多了点足有两千多两银子这就需要告诉玉柱了。
出乎曹春的意料之外玉柱听了之后并无任何特殊的反应仅仅是澹澹的说:“这些小事儿你做主便是了没必要问我。”
两千两银子对于玉柱而言也就是个小目标而已不值得一提。
老十八在大沽口督造的大海船只要建成了顺利的展开垄断整个北方的海外贸易。
一年几百万两银子的纯利润绝对是少不了的。
远的且不说了天津开埠对洋人通商之后那个繁华的程度足以养活整支淮军。
在玉柱这里頔二奶奶借钱的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小事儿一桩嘛!
只是玉柱万万没有料到此事后来出现了惊人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