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智瑶他谦虚一点就自称“瑶”用“我”则是代表一个群体用到“我”这个字不是包含了智氏便是将晋国包含进去。
另外断臂青壮说的十六名子嗣并非全是他的孩子其实是将兄弟的孩子也算了进去。这个是目前长辈健在没有分家那么一说长辈不在了才会兄弟分家差不多就是第三代人才会各自繁衍生息。
有宗族又会是另一种情况比如智瑶所在的家庭时代没有得到改变又或是某天智氏完蛋智氏的所有族人都会一直阖家生存下去哪怕是分出小宗的话没有出现意外也要再过几代人才会关系淡化。
春秋时代只有贵族有宗族往后则是一大群有血缘关系的人抱团没有例外就是异常排外。
所以了无怪乎出了春秋战国之后历朝历代会那么忌惮宗族。
这位断臂青壮并不是在智氏的常备军服役他用“徒”的身份纳赋凭借实力又或是运气好有所斩获记功之后得到赏赐。
因为功劳得到得到赏赐远比以前的訾产多得多索性申请搬到“邯郸”这一边。
智氏正在开发“邯郸”将赏赐的土地安排在这边哪有不接受挪动的道理呢?
当然智瑶不会接受有规模的家庭搬迁过来要不然到底是在为谁开发就很说不准了。
所谓的“有规模”大概是一家几十上百口人连带拥有数百或数千的属民。这样的家庭在现如今不算多一般是在某个大贵族治下可他们当家作主的人在身份上不达标也就是并非真正的贵族。
“我若无记错鲁国行‘井田制’早也?”智瑶说的这件事情是鲁国进行土地再分配。
子贡苦笑说道:“得其田者多为三桓劳作得三税七所得之三另需缴二。”
周王朝本身就是执行井田制鲁国的改革是让更多的人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可是玩着玩着又给玩砸了。
如子贡所说的那般分配到土地的群体大多是三桓的人他们并没有因为分到土地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劳心劳力地耕作下来同时要向三桓和国家交税自己只能留下一成。
不是“士”也不是“徒”连“羡”都不是说好听了是黎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他们之前当某个贵族的财产还不至于被饿死拥有自己的土地相反有饿死的危险到底是好是坏真的不太好定义。
风突然有点大让智瑶眯了眯眼睛。
鲁国的改革让三桓变得更富?得到土地的黎庶肯定渴望过再次失去土地偏偏因为相关约束又无法将土地甩掉结果就是出现了逃难潮。
改革是要往好方向发展得到了税收的三桓和鲁国肯定觉得不错获得土地的黎庶不但凭空背负无法承受的负担倒是活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啊!
包括晋国在内其余列国没有搞鲁国那一套贵族不止是作威作福其实还要负责治下的各种吃喝拉撒。
生活在贵族庇护下的黎庶他们活得怎么样要看有多大的追求饿死这种事情却不多见。
其实在远古时期就是这么一种状况。那个时候贵族还不是生下来便是贵族贵族是带人进行开拓开发出一块地皮再命名也就出现了“氏”。
说白了就是初代贵族身上的担子很重非但无法作威作福还要为治下一大群人的吃喝和安全愁白了头发。
智瑶生活在了古典时代即将结束的岁月不知道还能将这种带领群众开发某地群众又乐于被驱使的心态保持多久。
他们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走下来有好的一面自然也会有坏的一面。
“乡间纠纷多出于面生亦有贪心不足。”子贡说道。
有资格可以拥有私产多占一些的心态肯定就出现了。
有利益的冲突哪能不产生纠纷呢?
智瑶想道:“晋国有司寇管的却不是这一方面国法也管不到各家族内部的纠纷。难道我要写一部民典再建设一支用于排解纠纷以及处理犯法的队伍?”
到战国之后处理类似事情的人是“三老”。
而“三老”制度开创之初或许是好的跟很多制度一样走着走着将路给走歪了。
智瑶越想越头大。
民典倒是能写关键是太细化不止执行人员要晕菜黎庶也很难知道干什么才不算是犯法。
“最好是简单粗暴一些啊!”智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