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一段噩梦中转醒过来这名囚徒长长深重的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皮肤竟然润滑而充满了弹性一身的青斑黑线尽皆消失不见感觉自己的体内竟然生机蓬勃那种垂垂暮气荡然无存。
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一位拥有悠悠岁月的仙王境大能。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令其禁不住仰天长叹泪湿胸襟历尽了无数生不入死的苦苦煎熬无时无刻不是在与死神对话这种撕裂灵魂的大恐惧不是轻易可以挺过来的。
诸位大师还在冥思苦想着解毒的丹方陆随风这边已经提前一个时辰完成了解毒的全过程看那囚徒变得生龙活虎的模样根本无须查验任谁都看得出结果来。
"好!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后生可畏!"金袍法者抚掌而笑直接取出一枚灵符交给陆随风;"这是掌控囚奴的符咒你只须输入一缕神识进其中就能操纵他的生死。"
一个仙王境中期护卫陆随风自然沒有拒绝的道理输入一道神识进入符咒内将其神识中的封印解开。
"啊……"那囚奴双手捧着头不停的晃动着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良久才逐渐平静下来一脸茫然的四下环顾。见到二位法老眼中下意思的流露一絲惶恐尤为忌惮的向后退了几步。
银袍法老哑然失笑和言悦色的道:"罗天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们。算你这家伙命大是这位陆楼主解了你身上的奇毒。从现在起他就是你终身的主人了!"
罗天的目光朝着陆随风望去仍有些迷茫像是还在消化话中的意思。那道符咒内禁锢了他的神魂意识陆随风只解封了他的意识让他重新恢复了清明。神魂仍旧被禁锢着只须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其倾刻筋脉俱裂神魂爆碎。
"陆楼主……解了我身上的奇毒……"罗天断断续续地道眼角一阵抽搐仿佛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突然癫狂的惊叫出声;"我的夫人呢?金老怪你们将她怎么了?"
"切还真是个情种刚活过来便想了那只母狮子。"金袍法老的目光移向东域分盟那位女仙丹师所在的区域。她是其中唯一的女仙丹师解毒的对象自然也是囚奴中唯一的那个女子。只是看上去的情形有些不太妙额头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感觉有些要崩溃的模样。
两个时辰快要过去了她还仍无法准确的辨别出这女囚奴体內的具体毒源来以至到现在仍不敢开出丹方来急得有些抓狂。
"夫人!"罗天双眼斗然一亮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是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去。
却被二位法老横身拦住金袍法老更是怒喝出声;"大胆!别忘了自己还是个囚奴!"
罗天的一身修为被封印形同一个凡夫俗子唯有怒目园睁;"我们夫妻潜入禁地盗取朱雀果被你朱雀殿所擒要杀要剐无话可说!这么多年来受尽了万般折磨也认了。但为何要在我们身上喂毒试毒?如此卑劣行经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丢尽了你朱雀一族的脸。"
"嘿嘿!你之前即是我朱雀殿的囚奴别说让你试毒就算将你剁成肉屑都不会稍有怜悯。而你现在已经易了主与我朱雀殿再无任何关联。只是你那夫人身上的毒仍未被解就算是具尸体原则上仍是一个卑贱的囚奴。"金袍法老冷漠的道。
罗天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思维也慢慢变得清晰看清了当下的情形同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奇毒已被彻底解除而且还成了这位陆楼主的囚奴。
被朱雀殿折磨了这么多年所有的脾气棱角都被磨尽。仙王境大能的生命悠长越活得久越在乎生死。所以即便是为囚为奴只要活着就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本来以为身中奇毒必死无疑。殊不知发生了奇迹般的峰回路转无疑是获得了一次新生。虽仍是奴却不再是囚这本身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可是他们夫妻相濡以沫生死与共了上千年彼此都成了对方生命中的一半难以分割。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在自己面前香消玉陨从此阴阳相隔。
"喂你到底能不能解了我夫人身上的毒?"罗天目眦欲裂的大叫出声;"沒把握千万不要胡乱出手否则我罗天与你不死不休!"
唉!那位女仙丹师长叹了一声幽幽地道:"抱歉这毒实在费解当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