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次羊蹄坡约战不败那盖伦部落和西楔赫部就结成了血盟盖伦部落是为盟首以后甚至可以邀兵西楔赫部共同攻击其他部落缴获上也有了决断权。
说不好听的西楔赫部就是盖伦部落的小弟了。
草原上早晚气温阴冷当清晨的阳光洒在羊蹄坡上时躺在营房帐篷里的楔赫木被外面哗哗的铁器碰撞声惊醒。
猛然间睁开眼睛的楔赫木本能地收手去摸腰里的弯刀目光落在那土黄色的帐篷上让他的动作一滞眼神渐渐清醒过来。
外面匆匆走过的脚步声明显是有军士巡逻自己还是很安全的。
钻出帐篷楔赫木看看门口的两个亲卫再瞧瞧四下里那连片的清一色帐篷不由得心里微微悸动;隔得不远那些帐篷里现在依旧是鼾声四起而外面巡逻的军士都是萧夜的人马。
在他左首远处一根矗立的大旗黑色狼旗在风中啪啪摆动旗下的一顶大帐外那些黑衣侍卫犹如两排木桩手按短刀环护在四周。
似乎这些黑衣侍卫少了些但是有谁在意呢。
大帐的外围三十几个萧夜的亲卫背着步枪三人一哨隐隐组成了一道防线把大头领的帐篷严密防御在了坡地最高处。
此时的萧夜已经在大帐外操练了两遍刀法正赤着上身两个侍卫端着大瓢把净水哗哗地给他从头顶浇下去激得他呵呵地大声叫着。
洗漱完毕萧夜回到帐里换了身一副头上挽了长发脚蹬战靴走出了帐篷;接过侍卫递来的一盒罐头那匕首插着肉块萧夜大口地嚼着。
山坡下一览无余左面的营地里军士们把帐篷已经收好了一对队军士守在昨晚挖好的战壕里抱着步枪休息吃饭。
阿蛮的一千骑兵就守在左面的坡地边缘这对面较为宽阔的坡地他们要守备侧翼。
右面的那条岔路除了不多的五十几个军士躲在各自的土坑里那里没有挖掘战壕后面就是楔赫木他们的营地了。
不过那五十几个军士守候的两个物件上面罩着油布就是看不出来有何用处。
见楔赫木过来请安萧夜也不矫情让刀子拿来一盒罐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吃吃过了饭还有喝茶的时间。
“大人今天正午想来那秃字罗部和哈密骑兵就要到了”拿着沉甸甸的罐头楔赫木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此次约战由我指挥你带着你部人马守好那边的岔路无令不得出击”萧夜一指远处的那条羊蹄岔路“擅自出击后果自负”
“是”萧夜不讲情面的话让楔赫木身上一个激灵再看看那没人经过的岔路下坡顿时醒悟过来赶忙躬身告退;要是自己的部下肆意乱闯恐怕当先死伤的就是他们了。
那能从草地里跳起来爆炸的跳雷他可是吃过大亏的。
楔赫木刚刚走开秦石头匆匆跑了过来走近时正要单膝跪地迎面就被萧夜抛来的罐头挡住了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报大头领战壕休整完毕雷区布置完毕斥候还没回信”
“嗯这一次亲卫队和你的夜枭旗队归你一并指挥记住了打恨了野狼才长记性”拿着装有热茶的水壶萧夜瞟了眼这家伙“今个要是没有一个大的京观你就去王大力那里报到磨坊里的活计指定能让你瘦上一层膘”
“得令您就瞧好吧”脸色凝重的秦石头抱着罐头跑了小步子跑的飞快。
二百亲卫队夜枭旗队五百人绝大部分是一色的步枪加上两挺重机枪两门雷击炮要是再挡不住瓦刺人的冲击不用萧夜再说他也没脸待在夜枭旗队里了。
那埋下去的五大车跳雷就够那秃字罗部骑兵喝一壶了。
站在萧夜身后的刀子眉角微微一挑嘴角处闪过丝丝冷意大人的心思他摸了个大概。
“呜、呜”西楔赫部营地那里想起了沉重的号角声一百多火/枪手被集结起来近两千骑兵牵着战马开始整顿武器加入到了防御北面岔路的阵势中。
似乎是有了约定一般西面戈壁滩里也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烟尘滚滚而来一杆血色大旗隐隐可见。
和西楔赫部约战的瓦刺人终于赶到了羊蹄坡。
望远镜里蜿蜒而来的大队战马渐渐逼近了羊蹄坡一个个头戴铁刺头盔的那秃字罗部顶着皮帽的哈密骑兵在距离五里外的戈壁滩上一队队出现。
那飞奔而回的五六个本部斥候已经跑回到了坡底不远处战壕那边有军士摆动手里的小旗指令着斥候沿山坡边缘上来。
蹬蹬、蹬蹬蹬秦石头派来的军士还没跑近大帐外围就被侍卫黑着脸赶回去了大帐这里有传令兵斥候传回的信哨秦石头能收到萧夜自然不晚这一步。
那秃字罗部和哈密骑兵的出现自然羊蹄坡上的军士们进入了备战状态右面岔路坡顶处两挺机枪、两门雷击炮很快摘去了罩布。
虽然这次郝永良没有来但是他手下的两个什长可是打了几十发炮弹的老手了。
站在挖出来的土包上一个什长举着望远镜遥遥就看见对面的驮马把五个亮晃晃的青铜炮拉到了视线之内岂能不知道先下手为强。
“蓬、蓬”两发炮弹从高高扬起的炮口带着青烟飞射而出以肉眼可见的轨迹划过一打巨大的弧线带着呼啸声砸向了青铜炮阵地。
“轰、轰”在青铜炮阵地百步外两股黑灰的烟尘掀起对面的那秃字罗部炮手速度顿时加快了火炮被放置在匆忙挖起的土台上。
“蓬蓬、蓬蓬”调整好射角的雷击炮开始了急速射一连十几发炮弹被炮手飞快地塞进炮膛不断打出激发起股股刺鼻的硝烟。
“轰轰轰”那秃字罗部带来的一个青铜炮炮位刚刚建好就被从天而降的炮弹直接炸的腾空而起滚翻砸到了十几个炮手其他的青铜炮横七竖八倒伏在碎石地面上。
这种不打招呼就动手的风格直接就气疯了对面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也没想想为何楔赫木手里就有了火炮反而干脆丢下了笨重的火炮催动了冲锋的号角。
“呜、呜、呜呜”凄厉的嚎叫声中血色大旗微微前倾那秃字罗部骑兵顿时眼珠子红了来不及平息战马的喘息一个个拔出弯刀、角弓嗷嗷怪叫起来。
两军对垒一鼓作气这种临战鼓噪的架势根本就不受那落下炮弹的影响反倒是被弹片打倒的同伴那呲呲喷溅的鲜血更是令那秃字罗部骑兵血脉高涨。
楔赫木骑在战马上眯眼看着十几步外那不停打出炮弹的两门小炮心里已经是极度惊愕了;但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大头领在早前根本就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否则西楔赫部已经烟消云散了。
“此战必须打出西楔赫部的血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楔赫木死死握紧了弯刀刀柄心里暗暗发狠。
随着血色大旗挥舞“哗”犹如雪崩一般憋足了劲的那秃字罗部骑兵化为两支箭头不紧不慢地向羊蹄坡涌了过来;要到距离四里以内的地方战马才能加速到最高冲锋冲锋早了战马没那么多的耐力。
紧跟在后面的哈密骑兵也涨红了脸庞呵呵高叫着追了上去手里弯刀举得更高。
留在大旗下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带着自己的亲卫一脸傲慢地抬起了下巴“冲、冲上去把该死的西楔赫部杀光杀光他们”
随着千夫长的叫嚣声战斗的号角声更为凄厉督促着这六千骑兵越发地加快了马速。而对面的火炮却一时间不再开火了整个羊蹄坡东面的草坡上寂静无语。
在那秃字罗部出发阵地北面三里地外的山地一片桦树林里十个蹲在树下灌木里的黑衣侍卫已经收拾好了武器、马具为首的什长正拿着望远镜小心地打量着对面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
“走吧喂了一晚上的蚊子咱们也该活动活动了”十个军汉牵着战马走下高处的树林他们要徒步穿过两个起伏的山丘才能骑上战马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