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绰绰间似乎还有一股清冽气息萦绕在空气中。
是谁?
慕时欢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看清楚奈何眼皮就跟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高烧的不舒服让她浑身无力越来越难受而就在她难受得想吐的时候凉意适时从她额头蔓延而下紧接着是细微的痛感好像是针扎进肉中一样。
睫毛颤了颤她无意识嗯了声。
眼前似有重影最后她只费力看到一个离开的背影很模糊。
之后她再度昏昏沉沉睡去。
当晚慕时欢做了整整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
除了能看清楚主角是自己其他的全都模糊而每次她想要试图看清楚之际总是会有一股血腥味飘来让她恶心让她吐。
她想躲开偏偏怎么也逃不了。
一晚上下来她疲惫不堪加之发烧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虚弱脸色极差。
偏偏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没多久一帮人鱼贯而入有护士有心理医生还有精神科专家在确定她在慢慢退烧后便围着她展开了各种检查各种询问认定了她在装失忆一样。
慕时欢只觉脑袋都快被问炸了昨晚的迷糊影像和奇怪的梦根本无暇顾及就那么抛到了脑后。
她不止一次地试图离开医院只是不仅脚踝处的伤让她行动不便门口那两个尽职的保镖更是把病房守得一只蚊子也飞不进。
她根本出不去等于是被变相软禁。
且那日后无论是那个她名义上的老公还是那个阴暗的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她能见到的除了医生护士再无其他人。
慕时欢一度觉得自己会被逼疯。
直到第四天傍晚在又一次的心理医生和精神科专家联合检查结束后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两个保镖带离医院上了一辆车。
多少有些害怕她试图反抗然而车门被锁前后又有保镖看着她逃不掉想问清楚到底去哪保镖又全程一言不发只当她是空气。
一路不安终于在大约五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停下。
她被“请”了进去。
“太太!”
才进门一个看起来很面善且脸上挂着慈爱笑容的中年妇女站到了她面前。
慕时欢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徐姨错愕。
好几秒她才惊讶回神:“太太我是徐姨啊这里……这里是您和先生的婚房南山别墅太太您忘了吗?”
婚房?
她和……厉憬衍?
慕时欢反应过来的刹那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情都十分的排斥抗拒。
“我不是……”
徐姨望着她更惊讶了。
怎么回事?
太太的样子怎么像是……失忆了?
可先生在电话里……
想到先生的态度徐姨神色忽然变得复杂也有些欲言又止:“太太您……”
慕时欢咬唇摇头:“别叫我太太……”
她不习惯也不喜欢。
“我叫慕……”
时欢两字未出口她一下怔住眼中尽是迷茫。
一瞬间她的脑中又划过种种难过情绪涌出她垂下了头。
她不确定了。
她真的是慕时欢么?
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印出道道痕迹好半晌慕时欢才抬头眼眶微酸小声又有点儿委屈苦闷地问:“他在哪?我要见他。”
徐姨张了张嘴为难:“太太先生说……说您得留在这儿。”
慕时欢呼吸一下滞住满脸的不敢相信。
又想变相软禁她?!
“他……混蛋!变态!”慕时欢气得直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