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失魂落魄地踩着阶梯一步步往上走不敢再去瞧王子乔脑子里却不断回响着他梦魇般的呓语“侯爷完完整整是你的了这样不好么?这样不好么?……”
她忽又想起多年前服侍永宁侯沐浴她的手撩过热乎乎的汤水水珠从少年光滑的背脊一串串滚过饱满的肌肉生机勃勃透出鲜嫩的粉色……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慌乱地摇摇头望见两旁悬挂的尸魅、凶怪头颅个个狰狞在黑暗中与她贪婪对视。
“安心在外守着莫要打扰我进去瞧瞧侯爷的病情。”王子乔从容推开二楼厢房的门从后合上。黄婆顿时心头一松像被抽去了脊椎骨一般颓然瘫软在地。
一点魔念的种子悄悄发芽。
咳嗽声透过数层帐幔传出来厢房内并未点灯窗户也紧紧关闭垂下厚厚的珠帘。王子乔走到牙床前注视着映在帐幔上的身影嘴角渗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侯爷我来了。”他缓缓撩开帐幔。
一张青白色僵硬的脸突兀地探过来嘴唇鲜红似要滴出血来头发凌乱发灰稀稀疏疏地披散在肩头玉石枕上落了许多枯槁的断发隐隐散发出腥味。
“给我药!”永宁侯倾斜上身一把攫住王子乔手腕急迫的声音像野兽在嘶吼。
“侯爷稍安勿躁。”
“药呢?药呢!”
王子乔讥诮地笑了笑:“侯爷你的儿子、女儿都死了哪还有新的药呢?以侯爷如今的身子也很难再生养了。”
“你答应过本侯的!”永宁侯低吼道指甲深深嵌入王子乔的肌肤手指嶙峋如骨生出细密的灰色茸毛。突然间他缩回手抱着脑袋痛苦抽搐着喉头不时发出一两声古怪的语音。
“侯爷请放宽心王某自会为你稍减疼痛安心入眠。”王子乔心头魔念微动长袖倏然一展拂过永宁侯的额头。后者昏厥过去一个奇异狰狞的虚影像一缕轻烟幽幽浮出永宁侯的头顶心悬在半空中。
王子乔静静地凝视虚影。“你们都死了。”他喃喃说道语声疲惫又落寞。
虚影像个疯子挣扎着咆哮着散发出一阵阵庞大、混乱又邪异的气息。
“可这盘棋还要继续下去。”王子乔伸出手缓缓探入虚影一粒粒细小如亮沙的魔源落在掌心转瞬化作尘埃灰飞烟灭。
“轰隆!”夜空中炸开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噗嗤!”金色的昙花枝缠住魔源从一个魔人头颅内抽回缩入千惑圭的指尖。魔人仆倒在舱室门口千惑圭从尸体上一跃而过。
捕猎开始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滑软粉红的舌头舔了舔魔源上沾的血浆脸色潮红轻喘着继续往客舱的方向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