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怕他突然变态起来，会把她掐死。还有孩子……万一有个好歹，她一定会恨死他。
凌风看她又沉默了，寻思了一下，问道：“你想跟我搞地下恋情？”
舒晴：……
他脸色沉了沉，闷闷不乐。自己谈个恋爱怎么这么憋屈，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车子里的气压低了下来，舒晴紧张地蜷起手指，越发不敢挑战他的底线，嗫嚅着说：“我想正常上课。”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行，地下就地下吧，每天陪我一块吃饭就好。”
舒晴知道这是他的底线，她若是连这个都拒绝，他肯定要怒了。
但她还是想着法子和他拉开距离，说道：“我长期不回宿舍不太好，要不我隔天……”
凌风想都没想拒绝：“不行！”
“凌风，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她也怒了，转头看他，义正言辞地说，“我得住宿舍，我还不想正常的生活被打乱。”
他冷笑着，眼中冷意潺潺，忽然开口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耍我。”
舒晴被他这话惊得头皮一麻，心口乱跳，害怕他审问，她肯定要露馅的。
但他也只是自言自语。
“你什么都不愿，明明最亲密的事也做了，还要我从头来，你们女人都喜欢多此一举吗？”
“这也就算了，你还推三阻四，你的喜欢有几分真心？”
舒晴被他说得脸颊微微发烫，她对他的喜欢，只是心动而已，可他自己误会了啊。
“我没什么真心，你就有吗？说到底我们也才认识没多久，根本就不了解对方，凭什么你就要别人全心全意为你？你自己能做到吗？”
她说得挺理直气壮，实则内心很是心虚。她不想要他的全心全意，她只是在赌他不可能做到。
凌风果然沉默了，眼中讳莫如深。车里再次安静下来，有点低气压，就像暴雨来临前夜，让人连喘气都带着小心。
舒晴紧张地抓着书包带，头已偏向车外。暮色中，挺拔的杉林如长剑一般直刺天际，稀疏的叶子也变成暗红色，将最后一缕阳光层层筛过，金芒在叶间跳动，充满了对世间的留恋不舍。
她已完全被车外的秋冬景致吸引，却不料他突然冒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舒晴愣了好一会儿，回过味来，心猝然一动。他的意思是他的真心是全心全意的？她该信吗？
凌风自嘲地扯了下嘴角，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底线了。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他会说的。
晚上，舒晴把最后一本书看完，做完笔记，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
因为闹了别扭，他今晚没有来烦她，她才有这个效率。
舒晴翻了翻自己做的笔记，有种成就感。正想着明天可以把作业交给他了，就听到他在门外问。
“今天最后一天，你还不交作业吗？”
催命鬼啊，就知道催！
舒晴愤愤，抓起桌上的本子就去开门，一把将本子拍在他身上。
“做完了，给你。”
凌风接过本子，叫住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干什么？还有事？”舒晴斜睨他，像吃了火药，脸色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