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顺石阶上行几百米穿过两道溪水一座幽静的寺庙出现在面前。
寺前有一凉亭步入亭内就能看到下面的长江。极目远眺水过青山苍峦叠翠。顿觉心胸开阔心旷神怡。
江中来往的轮船打扰不到这里的宁静耳边的清脆的鸟鸣使宁静中多些空灵。凉亭外两树洁白的玉兰花正在浪漫轻薄的雨滴洒在花瓣上聚的多了就无声坠落。
弘法寺依山傍水濒临长江寺庙主体建筑不大前后只两进;但是后院禅房修在一处石洞口;洞口处奇石密布里面有一处宽敞的洞中殿正中有一座天然菩萨像这里才是弘法寺香火钱的根本。
祝云刚来时弘法寺只是一个破败的野庙他完全是看中周围清净才接下这里。没想到在修缮过程中无意发现了洞中寺才投进巨资好生经营。到现在弘法寺每年的香火钱不过十几万主要是交通不便的缘故。狮子山上的另一座寺庙的香火就比这里强得多;那是一品金佛的道场佛足寺据说佛祖曾经光临那里在寺内巨岩上留下一个硕大的足迹。
“二师兄庙里有多少和尚?”走进弘法寺祝槐在两位弟子陪伴下去沐浴更衣祝童才问祝云。
“现在的淡季应景的那些都回去春耕只有聘请的主持和尚两口子和几个小孩子;他们是孤儿没地方去的。”
“让他们外出躲避几天嗯三天吧这几天不要回来。”
“好吧。”祝云匆匆跑去后院安排他与祝童一样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却没祝童想的深。
中午弘法寺内只剩下祝门中人庙门紧闭挂起谢客的招牌。
大殿内祝槐换上身新衣服头发修剪过人也焕然一新。
“大师兄我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越详细越好。”
师兄弟三个刚吃完洗尘饭、喝过重生酒祝童就把祝山祝海打发到周围警戒祝槐能感受到两位师弟的紧张:“我能解决。”他还在犹豫。
“师兄这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了。”祝童提高声音;“你是在找凤骨鬼鞭我猜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祝槐吃惊的看着祝童。这是件及其隐秘的事祝槐对谁也没说过甚至祝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人。
祝童递给他一张照片:“这是张律师案卷里的虎纹青铜铍我只是猜测这只黑棒子很奇怪。师叔祝黄出世了他说过凤骨鬼鞭是杆黑色玄金鞭长一尺七寸嵌九环墨玉为九宫。瞧这个黑棒子长短合适上面这些黑影似乎就是那九枚墨玉。从照片上看不出材料师兄见过是玄金吗?”
祝槐年纪大了被老骗子打出师门时祝童还没有正式进入师门所以他对这个小师弟不是很熟悉。祝童进入江湖后与祝槐见过两次当时小骗子主要混迹于繁华都市给祝槐的印象就是个花花公子原本对祝童作为掌门还有几分不服气听他如此说看到他如此小心布置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小师弟:“掌门……。”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杀人。”
祝槐到底是个注重传统的祝门弟子祝童已经表现出掌门的威严他不再隐瞒把几年前的一切娓娓道来。
算来祝槐出师已经二十年;从进入江湖的第一天起祝槐就感受到祝门的凋落与本身修为的低微总想着找到传说中的凤骨鬼鞭好为祝门壮大声势。
他循着师叔祖祝天荫的脚印走遍川北、陕西的山山水水却与祝门前辈一样一无所获。
人总是要生存的祝槐最后选择在文物圈内落脚除了为了挣钱生活还是为了继续寻找凤骨鬼鞭。只不过他这份心思对谁也没说过。
这一混就是十多年凭着在老骗子那里受到的非人训练祝槐渐渐在文物行里出个金眼雕的称号成为明清杂件与青铜器的鉴定大家。钱自然挣得也不少说来祝云刚开始起步时没少得到祝槐的资助。
在那个圈子里混低买高买才能赚钱难免要与下九流的偷鸡模狗之徒接触祝槐的恶运就是从认识盗墓家族灯下黑开始的。
五年前祝槐在西安郊外的家里来了三个客人是朋友介绍来请他鉴定一批货物的价值。
他当时还不知道这三个人就是道上名声极大的灯下黑他们拿来的那批东西有十多件其中最值钱的是一件金镶玉如意。
灯下黑有固定的客户那是一个北方的大玩家只要他们有东西对方全收。在这之前灯下黑曾卖给对方一批东西三个月后从海外传来消息其中一件竟在拍卖会上拍出九百万美元的天价;灯下黑后悔的是他们卖给对方的价钱不过五千块。
祝槐给金镶玉如意的估价是三十万这是皇帝赐给臣下的器物做工、选料都是上乘如果是明货至少要五十万以上。
当是祝槐也提出收下这件金镶玉如意灯下黑没有同意留下五万鉴定费就走了。
接下来的半年里灯下黑不断拿来东西请祝槐鉴定有时候是两个人有时候是一个人。后来有一段风声紧来送货的变成一个年轻的少女。
时间长了少女来得越来越多逐渐与祝槐走得越来越近;有一天少女送来一枚金蝉两只眼睛上镶嵌的是岭南红豆。
那一夜忽然下起大雨少女留下来没走。后来祝槐知道了少女的真正身份:灯下黑家族族长的小女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