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从头到尾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但却熟视无睹，俊美如斯的脸上，平静无波。
他的这种淡漠，让慕云歌心悸。
好歹他曾是暗精灵王的护法，与雷雨共事多年，现今居然可以做到这般冷血。
看来，他中的魅术不浅。
慕云歌从雷鸣的脸上收回视线，抬脚踢了踢雷月雪，淡淡说道：“现在的你，可后悔？”
雷月雪瘫在地上，只剩下苟延残喘，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云歌轻轻一叹，故意说道：“我要是你，就绝不会爱上雷鸣，随便是谁都行。”
雷鸣意外的睨了一眼慕云歌，淡紫色的眸，微微眯了眯，色淡如水的薄唇，浅浅扯动，似笑非笑。
慕云歌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对着雷月雪的脸一边比划一边说道：“虽然我替你惋惜，但是，有些仇，还是要报的。”
言罢，她用手捂住了雷月雪的嘴，一刀刀的划了下去。
就像当年雷月雪划烂她的脸一样。
幽莲看得倒吸了几口冷气，假装柔弱可怜的往雷鸣身边蹭了蹭。
雷鸣面无表情，既没拒绝，也没迎接，一双眼眸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慕云歌手中的那把刀上。
在他的印象中，她向来心软、胆小，除了菜刀，她就再没碰过任何别的利器。
以前的她，连只鸡都不敢杀，现在的她，伤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在想，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慕云歌望着雷月雪那张已经满是鲜血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总觉得这样对你还不够，要不，我多还你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