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红，像石锤一样重重击在了慕云歌的胸口。
她不顾一切的折了回去，一把扶住了他：“冷清一，你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吐这么多血？你是不是中暗器了？啊？”
说着，就在他身上一通检查。
冷清一捉了她的一只小手，急切的圈进了自己的掌中。
明明人已经虚弱得快要倒下去了，但大掌的力量却是丝毫不减，甚至，都抓疼了她。
“别走，别……丢下我，好不好？”他艰难的轻启薄唇，撤去了所有的高傲和矜贵。
如泼墨般的眼睛里，是让人心疼的祈求和自责，还有很多慕云歌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慕云歌怔怔的望着他。
是……她刚才的话把他伤成了这样吗？
她现在虽然也是恨他气他，却不想他死了，那次在雪地里，是愤怒占据了理智，才会对他痛下杀手，而现在……
她已经平静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都算是……她的男人？
慕云歌的失神，在冷清一看来，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这种沉默，像是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他的身上，带走了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和侥幸。
他无力的松开了她，如星辰大海般的眸子，此刻寂若死灰。
“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说出口的话，虽然明知道道歉也没有用了。
他并不奢望能得到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