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怨，都是理所应当的。
墨染突然就释怀了。
无论慕云歌怎么残忍，怎么暴戾，皆是因他而起，都是他欠她的。
他本就对不住她，何谈再来要求她做个好人一说？又有何资格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要取了她的性命？
他不欠天下人的，他欠的，只有慕云歌一个人的。
既然她要疯，那他便同她一起疯，她要杀尽这天下人，那他便替她磨利刀刃。
只要她开心，怎么样都行。
怎么样都行！
慕云歌止住眼泪之后，缓步走到卫恒面前，伸出纤纤手指捏着他的脸颊，笑道：“你比我更有当昏君的潜力呢。”
卫恒道：“你从来都不是昏君。”
慕云歌沉思了一下，忽然问他道：“卫恒，你想不想做皇帝？”
卫恒道：“不想。”
慕云歌道：“可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做皇帝，再者，这江山原本就是属于你父王的。”
卫恒一双眼睛认真而固执的望着慕云歌，问她道：“是不是我做了皇帝，就可以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了？”
慕云歌被他的倔强逗笑了，说道：“你守在我身边做什么？我若不做这皇帝了，云游四海，浪迹天涯，一个人岂不自在？”
卫恒沉默片刻，说道：“好，我来替你继续守护这弘国。”
只要你能够快乐，那便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