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问“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可是，话到嘴边，她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
若青昼的回答不是她想要的，无疑是在给自己添堵。
她在白玉长椅上坐了下来，倚着玉柱，仰头望着璀璨银河，说道：“你去和芮姬说说，若是能给我一个痛快，我便不会再反抗了。
“或者，你同我一起去，这样，我便不会再顾忌芮姬背地里折磨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拂面而过的夜风一般，落下来的青丝遮住了半边脸，青昼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知道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一定很难受，一如他此刻心如刀绞一般。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血色的眸中氤氲了一层雾气，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道：“我不会再把你送给芮姬了。”
慕云歌转过头，望着他，瞪大的眼睛里尽是疑惑：“为什么？”
青昼道：“我和她的寿命还都很长，完全有时间再找一个可以替代你的人。”
“你不想复活寇珠了吗？”慕云歌又问。
青昼道：“拿你献祭，复活寇珠，不过是芮姬给我提的一个条件罢了，能复活寇珠的人，是乜芙。”
慕云歌想了想，道：“可我觉得还是应该由我来献祭比较合适，这样省时间。”说着，她拉起青昼的一只衣袖，又道，“这次你陪我一起去，亲自监督着芮姬，让她给我一个痛快。”
青昼皱眉。
慕云歌松开了他的衣袖，瞅着他，等着他的决定，但是，等了半晌，青昼依旧是沉默不语。
“你……”慕云歌刚想说话，却突觉双唇猛的一凉，待她反应过来时，视野里便只剩下了青昼那张放大的呈着病态美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