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傅请辞就因着他说你顽劣不堪你就想派人在回乡路上杀了他。”
“这些糟心窝子的事情我都不想替你回忆。”
难得的龙袍少年郎没有回怼。
在他的世界里父皇登基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被立为太子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皇子。
是嫡长子却未被立储他的处境本就尴尬。
而母后做着她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外人眼中的贤后眼中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也不算没有厌恶应该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会每次看到他又是叹气又是皱眉头呢。
而阿姐待他也远不如现在这般亲厚。
后来好不容易他与阿姐的关系改善却阴差阳错被立为太子开始了繁重的课业他分身乏术。
有眼尖的小太监献计说逼走太傅他就自由了。
他并不觉得有错不喜欢的碍眼的人就该消失。
这是他自小挣扎得出的结论那些讨厌的人不消失消失的人只会是他。
这么久了他一直都坚信这一点。
可是
“对与错倒也不必下结论慢慢看下去你自然会明白的。”
这还是笙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沉浸式任务全程目睹的刘子业应该能够想明白一些事情。
刘子业的遭遇的确可怜但后来也着实让人恨的牙痒痒。
慢慢看下去吗?
龙袍少年郎也不再急躁反正是他营造的世界总归能看明白的。
实在看不明白的部分大不了读档重来。
画面依旧在继续太傅感叹着太子殿下的聪颖一个时辰便完成了一天的学习任务。
“太子殿下是老臣平生所见最为聪慧的孩童。”
“假以时日老臣相信太子殿下定然不可限量。”
老太傅临走前止不住夸赞道。
这一幕让刘楚玉甚是茫然。
本来她很是担心子业不得老太傅喜欢却不曾想
“阿姐你开心吗?”
刘子业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楚玉小心翼翼的问道。
“子业如此优秀阿姐很开心。”
刘子业眉眼弯弯阳光的照射下似是穿过了他身上的层层阴霾注入了一缕光亮。
刘楚玉心念一动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子业需要的从来不是约束不是规劝而是全身心的依赖信任还是不离弃。
也许她真的可以带着子业一点一点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光亮足够长久而明亮水滴石穿深渊也不是不可能被照亮。
“子业跟阿姐说说手为什么会伤?”
刘楚玉屏退伺候的宫人认真严肃的问道。
不小心这样的话她不想听也不会信。
“阿姐太久没有见到那么明亮的烛火了忍不住上前伸手想要触碰一下。”
“待回过神来便伤了。”
刘子业绝口不提头疼的事情。
在阿姐面前他一定会控制好不会发作这样就不会吓到阿姐。
自然阿姐就不会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