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嫄目标明确她要的亦是太后之位。
只要她贤名远播王家屹立不倒太子之位攥着她血脉手中那么她就无需与这些昙花一现的女子计较。
刘骏是什么性情无人比她清楚。
貌美女子多多益善但刘骏绝不会上心。
所以她所忧虑之事从不在后宫而在于前朝。
刘子业
刘子业的存在就好似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都会掉下来。
可偏偏王家因为刘子业主动提了伴读一事对刘子业心存好感不愿相信她所言。
而她对刘子业所做的一切又不能对外人道子尚亦未长成使得她陷入僵局进退不得。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刘骏继位后的第一个夏天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悄然逝去。
一切都是心知肚明一切也都是不动声色。
变化最大的当属沈琛他成功在疯魔的刘子业手中活了下来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光明正大的融入了刘子业的生活。
最开始可怜巴巴大气不敢出的小媳妇儿模样到现在的敢仰着下巴理直气壮瞪刘子业胆量是一日千里。
至于缘由自然是刘子业纵的。
不同于沈琛的顽劣胡闹王家儿郎王泽是典型的世家公子一言一行就好似是刻在模子里一般。
虽无趣了些但也不负世家之名。
规规矩矩无甚亲近。
老太傅甚是奇怪为何在两尊大佛的耳濡目染之下沈琛依旧能够我行我素没有丝毫改变。
甚至有了太子殿下的撑腰越发的肆意妄为上蹿下跳真真是把皇宫当做了家乐不思蜀了。
老太傅幽怨的看着刘子业他是让沈琛来吸仙气奋发图强的不是来寻靠山的。
刘子业摸了摸鼻子佯装不知不言不语。
刘子业也表示自己很无辜本来还以为老太傅指不定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不曾想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必须得承认沈琛过于明亮过于鲜活得生命让他觉得碍眼的同时又格外的艳羡向往。
他明白那是他的求而不得。
那样的生活他配不上那就好好护着放在身边看着也能多几分欢乐。
他也不知何时起沈琛的存在变成了寄托。
也许是沈琛手腕上那些伤痕也许是沈琛越发熟练的手工技艺也许是那只奇奇怪怪满是血迹的小布马
也许是因为沈琛见证了他一次次的发病却依旧没有想着逃离反而成了太医院院判名义上的弟子?
没错沈太傅的嫡孙沈琛如今已经能够清楚的辨识各种草药了。
用沈太傅的话说老天爷可能是给沈琛打开了这一扇窗户其他方面全都钉的死死的。
可刘子业不这么想沈琛虽顽劣爱闹但也异常聪颖只看他自己是否乐意去做。
“太子殿下太医院以后的消息就无需刻意告知了老臣年迈受不了刺激。”
最重要的是沈琛造的孽太多了他怕他赔不起了。
言外之意既然太子现在纵着沈琛那不如连以后的赔偿也一并承担了吧。
老太傅已经记不清楚被太医院院判在圣上面前告了多少次状了!
要么是煽动药童罢工罢课要么就是专挑贵重的药材造作美名其曰研究新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