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祖父还有别的孙儿父亲也有别的嫡子可太子殿下只有他。
只有他一人见过太子殿下头痛症发作时的痛苦和疯癫若他不管那以太子殿下别别扭扭的性子可能就会日复一日疼下去直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沈琛明白他做不到视若无睹。
所有人面前的太子殿下都是温文尔雅谦逊低调年少聪慧仁厚诚恳。
既如此便只有他了。
“你下来。”
你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老太傅气喘吁吁沈家一脉皆是文人向来性情温和清雅唯有沈琛是个皮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
“太傅息怒父皇并不打算追究。”
“为了让沈琛长记性不如就让沈琛参与太医院的重建吧。”
“无银子赔偿那就做苦力吧。”
刘子业知道老太傅爱孙心切却又恨铁不成钢所以并没有一味的和稀泥。
父皇说了该赔的赔那就以工代赔吧。
“沈琛下来。”
沈琛在大树上摇摇欲坠刘子业在树下看的心惊。
不知死活爬那么高是嫌命太久了吗?
沈琛一愣忐忐忑忑却又不敢耽搁的从树上下来。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敢违逆太子殿下。
只能说相识那天过于惊心动魄刻骨铭心了。
老太傅: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孙子白养了。
太子殿下一句话抵得上他千万句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不过有害怕的人就好这样就不会真正的肆无忌惮作天作地。
“老臣没有意见只求沈琛能好好接受劳动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只要不赔钱一切好商量。
老太傅深深感觉到他已经彻底堕落了。
可谁让沈琛太败家他实在养不起了。
劳动改造?
沈琛表示他喜欢。
老太傅叹着气身心俱疲的驼着背出宫了。
年纪大了着实经不起刺激。
“还笑?”
“洗洗脸换身衣服改造去。”
刘子业没好气的瞥了沈琛一眼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人。
刘子业怀疑是不是他纵的太过分了?
可沈琛并没有做什么真正大逆不道不可饶恕的事情试探般的小打小闹都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纵着便纵着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琛和泥搬砖贴砖干的有模有样间隙还能背背医书。
饶是太医院上了年纪的老太医们也不得不感叹于沈琛对医术的狂热。
一来二去多方医学大佬的指点下沈琛也慢慢有了医学奇才的称号。
文人世家出了个学医奇才
老太傅表示他越发看不懂这个孙子了。
但老太傅也没有固执的坚持把沈琛改变成他所希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