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看向了挡住她去路的人面色蜡黄眼神浑浊虚的不得了。
“当今天子勤政爱民体恤百姓何时加收了城门税我竟不知。”
笙歌冷声道。
坐在皇城之中永远都看不到这世间真正的样子。
有的只是歌功颂德有的只是风调雨顺天下万安。
“皇城有没有小爷我不知道但这大同府身为边陲重镇收城门税不是理所应当吗?”
带头的士兵凶神恶煞的瞪着笙歌。
看着也算是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怎么扣扣搜搜的连几个铜板都舍不得掏。
“你这话说的真让我不知道理所应当四个字应该怎么写。”
“知府的意思?”
“指挥使的意思?”
反正皇位上坐着的那个没脸收这个税。
而新鲜出炉的指挥使就是她自己。
虽说大同府的都指挥使这么多年形同虚设但最起码也是堂堂正正的正三品。
都指挥使司是明朝设立于地方的军事指挥机关手里实打实握着地方军权。
按理说不至于被一个四品知府拿捏。
可偏偏这些年大同府流水的指挥使铁打的知府自然知府大人就成了这城内独一号的人物了。
“士兵在城门口轮岗本是为了盘查危险而不是盘剥百姓。”
“告诉你们知府大人新任的都指挥使到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了看看你们的知府大人何时前来迎接。”
“对了我姓汪。”
也不知汪曲从哪里寻来一把椅子笙歌很是自然的坐了下来。
还真真是天高皇帝远小小的知府过的就像土皇帝似的税法都别具一格。
府衙内冠冕堂皇的知府大人一听这姓联想到京中不日前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心下一慌。
姓汪
昭德宫养大的那位小祖宗皇上的心腹。
无数人猜来猜去都没想道当今的天子竟然不管不顾直接空降汪直为正三品的都指挥使。
还派来了这里
以后的日子怕是得夹起尾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爷了。
想来娇生惯养在深宫长大的宦官至多也就是体验下生活厌了倦了自然就回到皇城那个锦绣堆了。
稳住别慌。
“下官大同知府不知指挥使大人今日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赎罪。”
能屈能伸方显大英雄本色。
知府大人脸上堆着笑满脸的谦卑看着笙歌就好似看着财神爷。
“刘知府言重了。”
“我只是有一事不解我大明税法何时多了一条城门税。”
“这些年我身为掌印各方大事都略有了解可对这一桩独独有些疑问。”
笙歌并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身份。
就在城门口当着来来往往无数百姓的面如同唠家常一般承认了自己太监的身份。
“城门税?”
知府大人不解的反问道。
“下官失察任这大同府数年竟不知还有人似收城门税是下官之过。”
“下官这就派人去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失察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官场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皇上挂念边疆百姓生活疾苦这才派了我前来也不知有没有打扰到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