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姬浑身发冷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翻云覆雨给她下套。
陈阿娇吗?
那个看起来娇蛮任性天真无脑的陈阿娇有这个本事吗?
误打误撞还是蓄谋已久。
若是笙歌知道栗姬的想法只会漫不经心的撇撇嘴折腾你还需要蓄谋已久?
看不起谁呢?
“你自求多福吧。”
景帝大步走过栗姬身侧平淡的说道。
事到如今得看母后和长姐的要求了。
母后大权在握说一不二长姐霸道蛮横不讲理他没那个能力在这两个人手里保住栗姬。
真真是应了那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栗姬麻木的跟在景帝身后赶到了长乐宫在来来往往的宫人内侍太医的注视下跪在了笙歌刚才所跪的位置。
有人震惊差异有人窃窃私语栗姬恍若未闻僵硬的跪在地上。
窦太后出手狡辩根本没有用瞒是瞒不住的。
掌权几十年后宫依旧稳稳的捏在窦太后手中。
“母后娇娇怎么样了?”
景帝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带着淡淡的心虚。
毕竟讨好娇娇和长姐是他的主意。
也怪他低估了栗姬的蠢。
“你是宠了个什么东西?”
“一朝得势便不知天高地厚粗鄙肤浅不堪入目。”
窦太后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撞击着地面如同一记重拳一下一下砸在景帝的胸口。
以往他都会替栗姬说几句好话的可如今曾经那些为栗姬开脱的话都像是在啪啪打脸。
“小宫女可以宠。”
“你把一个一心只知道攀龙附凤小肚鸡肠的宫女宠上了如今的高位却还没有教会她如何做人。”
“启儿单这一点你就比你父皇差远了。”
眼光能力都不足。
窦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她的确是偏爱幼子可对长子也一度给予过厚望。
“栗姬难道不知她做的那些事情根本站不住脚很容易就会被拆穿吗?”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不就是觉得有你宠着底气十足无所畏惧。”
“怎么哀家将娇娇养在膝下打破了她想让娇娇做妾的白日梦便坐不住了?”
窦太后嗤笑着面露嘲讽。
脑子不聪明也就罢了有景帝指点还是做不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烂泥扶不上墙。
景帝羞愧难当却毫不惊讶太后知晓栗姬的那番话。
“先是羞辱馆陶和娇娇如今又强抢哀家的玉佩怎么着?是想盼着哀家死自己当太后?”
窦太后的态度很是强硬。
景帝下不了的决心她就在背后推一把。
“母后。”
景帝悚然大惊看来这次母后是真的动怒了恐怕没有一丝周旋的机会了。
“母后儿子会给您给长姐给娇娇一个交代的。”
粉饰太平大事化小已经行不通了。
此时殿外也传来了馆陶公主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馆陶公主可没有景帝的冷静自持她是出了名的跋扈。
当着众人的面馆陶公主一巴掌扇在了栗姬脸上。
动娇娇无异于是在动她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