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凌风侧过头看她，眼中似笑非笑。
舒晴不是没有想过他对自己还有旧情，可是她不敢想，也不愿这么想。
她和他，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相逢，他只是图个新鲜，像众多富家子弟一样，玩一玩，她又怎么能执迷不悟？
“凌风，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我打扰你了？”凌风蹙眉，已有不悦。
他这么小心翼翼地避着，压制着自己，今天买了画也没敢见她，她还要说他打扰她？
舒晴垂眸不语，她知道他一直在附近，就连那辆时不时出现在楼下的车，不也正是他现在开的这辆吗？
他虽然没有冲到她家里去，可这么盯着她，又是几个意思？
气氛变得紧张。
凌风凌厉的眸子盯着她的发顶，让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炽热的光芒。她放在身前的手蜷了起来，紧紧握着，心里也有些忐忑。
“舒晴，如果当初我……”
凌风差点说出真相，最后还是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无力地闭上眼。
说出来又怎样？难道要让她陷入两难？她如今有个幸福的家，有个爱她的丈夫，他还要打破她的平静吗？
舒晴深吸了口气，用自认为很平静的语气说道：“凌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回国，可我也不认为你是个放不下的人。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所以既然分开了，我们就好聚好散吧。当初你那样对我，我也不想恨你，只希望今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凌风满腔酸涩，眼尾却泛着微红，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我打扰你了？我特么什么时候打扰你了？”
随着这一句话，他霍然转身，一把捏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拉了过去。
舒晴吓了一跳，惊惶抬头，对上他怒气横生的眸子，却被里面深藏着的伤痛刺到了。
心尖跟着一颤，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你知道我忍得多苦吗？我害怕去打扰你，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你又知不知道，我如果要接近你，有多少种办法？”
他不等舒晴回答，又接着说：“就你私自把我的孩子带走，我就可以有探视权，甚至，我还能要回我的孩子。”
舒晴彻底被吓到了，慌忙叫道：“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忽然又醒悟过来，他怎么知道舒泽越是他的孩子？不会是诓她的吧？
“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想都别想。”
凌风嗤了一声，“舒晴，你真敢说，他不是我的孩子，难道还会是楚子轩的？”
舒晴正想说是，下巴就被他捏住，被迫抬了起来。
他已经处在暴风雨的边缘，浑身散发的怒气让人感到窒息。
她想否认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不敢再说。
凌风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冷笑道：“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回国那次正好被人算计，那天有个女人闯进我的房里，那个人就是你吧。”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舒晴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被他狠狠地抵在椅背上，上半身被压着，呼吸也洒在她的脸上，仿佛只要再靠进一厘米，他就能亲到她。
她彻底不敢动了，连眼神都不敢落在他脸上，只能移开视线看着前方。
他们的车子停在路边，前面是十字路口，来往的车辆匆匆而过，行人从他们的车旁经过时，都忍不住扫一眼这辆豪车。
舒晴越发感到窘迫，即便他们的车窗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正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凌风慢慢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抚上她的脸，眼中有些许缱绻的温柔，还有些许迷茫，仿佛又想起了当初那一夜的纠缠。
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难怪他对她一点也不排斥，还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