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看五官清正俊雅气质干净单论长相不亚于任何一个当红的偶像。
慕歌总觉得苏云景有点眼熟难道之前闻姨让她看过闻辞的照片所以看见像是的苏云景才觉得在哪里见过?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一道极冷的视线瞥了过来锋锐的眼尾像蜜蜂螯针。
慕歌被这恶意满满的眼神吓了一哆嗦连忙收回了视线。
高大的男人长着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眸肤色冷白如玉颜色浅淡的唇抿着看起来薄情冷漠不好相处。
慕歌住的楼层到了之后电梯一打开她连忙离开了。
苏云景看着慕歌仓皇的背影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酷娇。
傅寒舟早就辨别不出苏云景的神情看不懂苏云景脸上的询问只是垂眸看着他神情倦怠。
苏云景抿了抿唇有点难受。
像傅寒舟这种咖位剧组给他订的是套房。
为了方便他们俩住傅寒舟自己加钱升级成了总统套房。
把行李箱送到房间门口俩个助理就回自己房间了让苏云景有什么事微信联系他们俩。
苏云景刚关上房门傅寒舟就从身后抱住了他将额头抵在苏云景肩上像是疲惫至极。
现在苏云景已经不知道傅寒舟在想什么他的生命力似乎在渐渐消失人也不像往日那么鲜活。
苏云景的不安到达了顶点喉咙发涩“寒舟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好。”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傅寒舟神情淡淡倦倦的像舒卷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散了。
“那你怎么吃的越来越少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只是不饿。”
傅寒舟的食欲很差这段时间他一直睡不好感知越来越差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苏云景的体温。
只有抱着苏云景那些白虫开始啃咬他时傅寒舟才能确定他还活着还没有彻底离开他。
傅寒舟很累每一天都活得很累。
苏云景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焦灼用一种温和的声音笑着说“等你拍完这部戏我们还去那个小岛度假就我们俩个”
知道傅寒舟喜欢单独跟他待在一起苏云景急迫地想安抚他低落的情绪也想安抚自己莫名的恐慌。
傅寒舟抱紧了苏云景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清浅“好。”
苏云景本以为傅寒舟进了剧组开始了紧张的拍摄情绪跟食欲都会转好。
但跟在家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区别。
电影里太子被废后处境越来越差整个人完全失控。
为了让他演出那种偏执乖戾导演甚至要求傅寒舟节食减肥要瘦骨嶙嶙精神极尽崩溃的状态。
拍戏的时候傅寒舟就像一头被逼进绝路的困兽暴戾疯狂。
但没有镜头后他又恢复到那个疲惫虚弱的状态总是病恹恹的不愿交谈不愿说话一点精神都没有。
苏云景很担心傅寒舟的心理状态他不知道镜头前那个癫狂的傅寒舟是不是就是他的内心写照更想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了。
导演让节食傅寒舟本身食欲也不好瘦的非常快。
在跟慕歌演第一场对手戏时傅寒舟竟然晕了过去好在对面的慕歌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慕歌力气小傅寒舟全身重量压她身上她扶的非常吃力。
苏云景一个箭步冲上去从慕歌手上接过了傅寒舟。
怀里的人面色如纸一样苍白似墨的长睫无力地垂着虚弱到了极致苏云景的心脏一揪一揪地疼着。
傅寒舟突然晕过去把剧组所有人都吓到了包括导演在内。
苏云景没让别人碰傅寒舟他背着傅寒舟上了车去最近的医院。
傅寒舟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休息过大脑一直处于极其疲劳的状态。
这次意外昏迷他在病房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怕打扰到傅寒舟休息这顿时间剧组的人倒是没来探望只有苏云景守在病房。
傅寒舟的司机等在医院停车场帮苏云景跑跑腿什么的。
睡了十几个小时傅寒舟醒过来很疲倦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眉宇间透着病态。
苏云景打电话让司机帮忙买一份粥跟两个清口的菜送到病房。
挂了电话他起身想把窗帘拉开。
今天的阳光非常好透窗洒进来大片大片的金色光线。
苏云景融在这片金芒中强光虚化了他的眉眼苏云景几近半透明。
傅寒舟漆黑的瞳孔震了震这样的苏云景让他有种苏云景会随光消失的错觉。
傅寒舟猛地起身冲过来抱住了苏云景。
苏云景被傅寒舟摁在墙肩胛骨撞得生疼他吃痛地拧紧了眉头。
喉咙刚要溢出一种模糊的痛声就迅速被苏云景咽了回去。
傅寒舟已经接受了苏云景会离开也想好跟他一块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他好害怕苏云景会一个人消失去一个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傅寒舟还输着液针管硬生生从他手背扯了出来猩红的血顺着手往下滴很快就在地上积了一小滩血。
感觉到傅寒舟的颤抖知道他又犯病了苏云景也抱住了他轻声安慰。
“我在呢我没离开。”
“别怕我这次不会再走了我们俩会一直在一起。”
苏云景焦虑地问“寒舟你听见了吗?我会永远留在这里的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你要相信我。”
阳光暖烘烘照在他们身上傅寒舟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他也感觉不到苏云景的体温。
眼前这个人在慢慢腐烂。
而他的血肉也跟着在一点点溃烂然后被那些白色的虫子吞食。
傅寒舟抱着他感觉钻心的痛苦之后知道他还在身边后终于安心了。
他难得笑了起来轻声说“我知道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永远都陪着你没人能再把他们俩分开了。
江初年听说傅寒舟在片场昏过去后第一时间坐飞机从京都赶了过来。
怕粉丝听到消息来医院打扰剧组专门派了人守在傅寒舟的病房门口。
知道江初年是傅寒舟的经纪人他们直接放他进去了。
江初年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苏云景在监督傅寒舟喝粥。
他坐在傅寒舟病床前眼角微微发红垂眸看着傅寒舟包扎好的手背神情是极力压抑的难过。
苏云景很担心傅寒舟内心也很恐慌害怕但他不能崩溃。
至少不能在小酷娇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对方感受到他的情绪情况只会更差。
所以苏云景只能强撑着。
傅寒舟食欲还是很差勉强喝了半碗苏云景也没说什么默默把傅寒舟剩下的那半碗粥喝了。
他收拾餐盒时江初年看见他指尖都是抖的。
江初年很能理解苏云景这种心态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一直担心傅寒舟会彻底崩溃。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苏云景会对傅寒舟有这么深的感情。
看着那张跟闻辞极其相似的脸江初年握着病房门把手悄然收紧了。
他最终没进病房转身离开了住院部。
在医院找个安静的地方江初年给林列打了一通电话。
今天是休息日林列不用上班难得清闲的在唐卫的车行消磨时间。
接到江初年的电话时他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头。
接通电话后江初年客气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林先生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可以。”林列起身远离了闹哄哄的吧台。
江初年知道林列跟苏云景和傅寒舟一块吃过饭所以问他对苏云景的印象。
林列笑了突然又觉得这通电话似乎在情理之中。
“怎么说呢。”林列想了一下措辞“我觉得他人不错跟傅哥感情很好。”
“好的出乎我意料。”这句话从林列嘴里说出来显得意味深长。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林列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他。
“我知道了谢谢。”江初年跟林列客气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见林列拿着手机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唐卫拎着台球球杆从身后手贱地杵了杵林列的后膝。
“看什么呢?大白天就发情?”
车行二楼被唐卫改成了娱乐室不忙的时候大家就在这里打球聊天。
林列收回思绪回头淡淡瞥了一眼唐卫“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我在发什么情。”
唐卫眼皮不自觉抽了一下抡起台球杆拍了拍林列的屁股“你他妈想得美哥哥不想知道。”
手贱完唐卫扔下台球杆往楼下跑。
林列也不着急追把唐卫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收走了等他回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