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只觉得他们是因我受难能多救一个就是不少救一个。”
“人嘛总难免会有个亲疏远近。”
“我的手里总共只剩了两粒药丸自然是要挑跟我关系亲近的来给。”
听翎钧跟自己教训柳轻心不禁莞尔一笑。
她当时还真就没想是要为翎钧保护下亲信这事儿。
而对自己不曾做到的不曾想到的她亦不想跟翎钧有所隐瞒甚至邀功。
虚与委蛇是跟外人才需要做的事儿。
于她而言翎钧并不该被归入外人行列。
“你怎不想给自己吃上一粒?”
听柳轻心说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护下亲信才把药丸给了立夏和十五翎钧也未表现出半点儿不悦。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帮柳轻心把额角的碎发抹至耳后缓步绕到了她的面前半蹲下了身子。
“你这女人也真是胆子大的厉害。”
“半点儿武技不会听外边喊打喊杀还敢不思回避跑出去救人。”
“你就不怕遭流矢伤了!”
说到“伤”这个字的时候翎钧缩在衣袖里的拳头本能的握紧了起来。
他不愿想这个结果。
但为了“教训”柳轻心让她明白“审时度势”的重要他还是强迫自己将这种可能摆到了她的面前。
“我吃也没用。”
“那些人要的只是一个给沈家的交代。”
“对他们而言那个需要交给沈家的柳轻心是死是活甚至是真是假都不甚重要。”
“是死可以说之前的棺材空置是遭了宵小偷盗。”
“是活也得下些药把人弄成个傻子以防再生事端。”
“当然他们应该也会尝试找个什么法子来胁迫让我不得不配合他们演戏。”
柳轻心知道翎钧的紧张和抑郁不是假装的。
她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跟他解释自己当时的选择并非无据可依其中甚至包括了她在沈家跟沈老爷子的些许密谈。
据沈老爷子说自沈家掐了与宁夏的粮马生意之后哱家并未径直选择坐以待毙。
他们也曾遣人多方找寻合作试图扶持一个能代替沈家跟他们继续做生意的人。
他们找过陈家但陈家并没有答应。
至于其他家族用沈老爷子的话说江南说小不小但真正的商人圈子却就那么大没有哪个家族愿意同时触沈家和陈家的霉头给自己家族的生意埋下祸患。
所以哱家的谋划就在众多江南商贾世家的“联合”抵制下成了泡影。
而后又过了些时日柳家遣人找上了沈家试图说服沈老爷子以家族权益为重莫因一个女子惹怒手握重兵的哱家毁百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