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激战激战。
收复!收复!收复!
每收复一处被收复的地方立马就成了新的抵抗与战斗之地。
这是谁的领土?
这是谁的领域?
生的力量说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于是。
最初是艰难绝望般地艰难。
慢慢地变成困难。
慢慢地变成只是棘手。
然后大地全面性地解冻。
再然后……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那一天身体的大部分依然还是处于敌对的势力之下但让许广陵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一夜身体吹响了全面反攻的号角。
进攻!进攻!进攻!
那一夜许广陵简直是惊奇中带着震惊地看着身体内的疯狂。
生的力量疯狂。
死的力量一样疯狂。
但现在或许已经不能称为是死的力量了而最多只能说是破坏性的力量。
破坏性的力量仍然占据着身体内的大半地域但就在这一夜生的力量仿佛完成了根本性的蜕变它不再是和煦的春风也不再是小范围的热水而完全变成了普照整个身体的烈阳。
在这烈阳所照之下那些破坏性的力量歇斯底里地疯狂起来。
疯狂地涌动疯狂地流窜疯狂地破坏。
破坏它面对的一切。
但生的力量只是冷笑。
它早已完成了最基础却也最根本的铺垫和架设!
它简直是以极度的热情赞叹着那破坏因为就在那疯狂的破坏中破坏性的力量本身被分散被稀释。
而这时生的力量不是缓缓而是突然不是和风细雨而是暴风骤雨。
突进!突进!突进!
许广陵心如止水含笑淡看着身体内的疯狂。
前世很早时候在他还未晋入大宗师之前在长白山的时候他就见识到了春天的力量是如何一种澎湃。
最初它是和缓的、细微的、微不足道的。
但就在这和缓与细微中那微不足道的力量一点点地滋长不分日夜。
第一朵雪花的融化。
第一颗种子的迸裂。
第一棵树的苏醒。
第一丛小草的绽芽……
那些无数个“第一”就在那个滋长的过程中一个又一个地发生。
一个。
十个。
一百个。
一万个。
一百万个。
一亿个。
一百亿个……
那不是匀速那也不是加速。
那甚至不是指数式的上升。
那是爆炸!
一点点的滋生一点点的萌长滋生和萌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地就爆炸了。
就如此刻许广陵的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