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的眼神,太歹毒!太露骨!
直戳戳扎进两位老人的心脏,伏暑炎夏的天,谢老爷和谢夫人只觉得寒意贯窜全身。
谢老爷牙关打磕,哆嗦出几字儿:“为,为什么?”
蔚明一指他们,咆哮:“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种父母?不给阿栎吃穿就算了,几次几番差点将他毒打至死,这般禽兽作为,难道不该死吗!”
众人虽已知晓谢栎可能受虐待,但真当听到这话,还是不由得吃惊。
毒打至死?
陆白说:“可是尸身清清白白,并没有受虐的痕迹呀?”
蔚明痛苦得嘴唇在颤抖,“那自然是我用药给他医治好的,你们是没有亲眼见那惨状……”他再难启齿,埋首痛哭,足以表明谢家两位老人的禽兽行为。
陆白怒不可遏,一拍惊堂木,冷利的眼神射向谢老爷和谢夫人,“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原来夫妻二人有狂暴症,尤其对待儿童,虐得越狠,越感爽快,所以儿时的谢栎过得就很惨淡,这才会有那两句壁画上寒心的题字,控诉亲情只有几斤几两,他们连歹人也不如。
谢栎确切拥有颗赤子仁心,博施济众是真,但穿得体面,吃着好膳,与他乐善好施并不相悖,布衣粗食都是虐待的结果。
众人听得唏嘘,单纯的权容为死去的谢栎感伤,心口堵得发酸。
云舒和权瑾沐仍然不露声色,尤其云舒,淡然无澜,太多的家破人忙,太多令人心碎的隐情,说句戏言,这么多年,她早已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