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见,正中间摆立着一个铁制火炉,里面轰、轰,火燃得正旺,上面坐着一口像锅又不像锅的琉璃圆器,之内正咕咕煮着各种花草,用琉璃盖儿盖着。
盖上有孔,热气从孔钻出,充盈着整个房间。
这些气浪都混着香,云舒想,这应该是制香的用具。
四方的柜子也完全不同于下面的,每层隔板上的香,其盛装它们的瓶子不再是完全密封的琉璃,除了瓶底和瓶盖儿还用琉璃密封,瓶身是卷成圆筒的砂纸。
这些香是转动的,因为隔板是转动的机关。
云舒指指香,问伙计:“这是何用意啊?为何要转动?”
伙计说:“客观您有所不知,”他指指火炉,“这炉子里边煮的全是香花香草,”再看看柜上的瓶子,“这些瓶子里装的呢,也都是些花草研成的粉末,让瓶子转呢,就是让这些湿气全面渗透进这些粉末,时间久了,这些粉儿就会染上清香,还不至于太浓。”
“哦,”不仅云舒,权瑾沐和权容也听得稀奇。
云舒看着柜台问:“我可以看看吗?”
伙计道:“当然。”
云舒拿起面前一个瓶子瞧,透过上面的琉璃盖儿可以看到里面果然是些粉末,白的红的紫的……各种颜色,一应俱全。
云舒浅笑,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的很哪!
事后,云舒又向伙计打听了青子,问这儿是不是常有个青子的小姑娘来取香?
伙计说是的,因为常来,再加上她是莆番人,汉文说得极其蹩脚,所以对她的印象还比较深刻,说她取的香粉一般都是五楼的。
青子出事那晚,也和往常一样取了香就走了,并没发生什么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