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运心疼坏了,给她揉揉又吹吹,还说大姐的坏话来出气。
傅妤感到哥哥的好,心里暖烘烘的,全然忘记每次一出事儿哥哥就毫不心疼的把自己推出去。
后面的屏风后,伫立着抹身影,她注视着前方的弟弟妹妹,嘴角弯弯,满目柔光。
夜间习习刮起凉风,十分爽快。
夜深人阒,人们都酣然入睡,唯一扇木窗前还独坐着抹身影。
他坐在窗沿,左腿垂下,右腿支起,搭着右臂,手里捏着个东西,借着月光打量。
他的神情很专注,指腹细细摩挲,一点一点用心感受着它的纹路。
这是朵用水玉打磨成的瑾心花。
瑾心,这花是由娘亲培育出来,取自他的名字。
但自从娘亲殒后,她呵护的瑾心花就再也没开过。
八岁那年,他随大将出征,临行前,折下一朵瑾心带在怀里,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事物,这便是最珍贵的。
没想到,会遇到她。
娘亲说,瑾心性温,若移植在槐江,将会开得更好。
又加战乱无情,保不准他哪一天就会血溅沙场,不想让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怀里这朵瑾心,覆盖了它原本的色彩,于是突然生出留下之意。
便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交给了她,一个素不相识,偷奸耍滑的小屁孩,就这样交给了她。
其实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到过槐江,将瑾心种下,但它并未像母亲说得那样绚烂盛开。
那以后他便认定,瑾心吸取的是娘亲的心髓,娘亲殒了,瑾心也跟着殒了,所以种到哪儿都无济于事。
没想到,它开了。
她说,它开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