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铮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道
“别乱想了那个现场没有人比你伤得更重顾绒当时还能站起来头脑清醒的让我给你带话呢。”
他微微一顿道
“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唐郁没有说话。
窗外薄薄的天光洒进来在他苍白的侧脸勾出完美流畅的轮廓那双黝黑的眼落满了光却渐渐升起了晦暗不明的冷色。
原本醒来后还算不错的心情在薄铮的语气里慢慢变得阴郁起来不太好的预感让他觉得焦躁也不想听薄铮到底要说什么。
就在薄铮不理会他的态度即将开口的时候他轻飘飘的道
“我想睡觉了。”
唐郁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很漠然
“出去。”
薄铮有些惊愕的看着他片刻后在这样震惊的余韵里摇了摇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道
“我他妈可真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
薄铮似乎也被气到了没有多留转身出去了。
病房门被咔擦一声关紧唐郁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被绷带包裹的手上正在源源不断的将痛感传递到神经里从手腕到手背再到每一根手指。
正如薄铮所说几乎是被生生剐了一层皮下来。
薄铮问他还记得自己是个艺术家吗……在那个瞬间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谁只是凭本能做事而已。解不开的绳子就生生挣开。被捆紧的手想要从绳子里挣脱出来被剐下来一层皮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