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那人的身体慢慢变红越来越快眨眼间满身鲜红。
如同一个血人浮空挣扎。
“真喜庆。”向嬷嬷说完报喜人突然不再挣扎直立在地上双臂下垂双腿并拢背对屋内面朝屋外。
夜卫们惊恐地望着面目僵硬的报喜人。
两行热泪顺着报喜人的眼角徐徐流下热泪冲散血色。
好运生只觉胸口被什么重重敲击。
那大白手轻轻一转递出一张书本大的红福字信封向嬷嬷接过。
向嬷嬷右手竟又握着那把滴黑血杀猪刀上黑下白黑白分明。
“主母生下麒麟子姥姥未归并不知。差遣一位报喜人送与姥姥把孙识。阳路阳行阴路阴行行路有腿听信有耳报喜有口……”
向嬷嬷一边念诵一边用刀尖分别划开报喜人的腿脚、耳朵鼻子最后切开嘴角两侧一直切到耳朵。
报喜人脸上巨大的弧形血嘴连接两只耳朵。
血色笑脸。
“真喜庆……”
向嬷嬷左手揪着报喜人的头发右手横斩。
咔嚓。
报喜人头身分离没有溅出半点血滴。
向嬷嬷拿起红福字信封慢慢插进报喜人的脖子中鲜血溢出直至信封埋入胸腔。
向嬷嬷将报喜人的头放回用染血的右手抹了一圈伤口伤口愈合留下一圈嫩红痕迹宛若红绳。
她拍拍报喜人的后脑道:“去吧姥姥等着你。”
报喜人裂开血嘴呵呵笑着宛如傀儡般迈出生硬的步伐慢慢向前走踏向门槛。
门槛外的左右人急忙后退。
报喜人踏出门槛的身体部分忽然消失等全部踏出门槛身体消失不见。
两滴晶莹泪水自半空落下砸在地上砸在每个夜卫心里。
十二个夜卫齐齐望着好运生。
好运生阴着脸一言不发。
“我儿好好睡一觉明早戴上虎头帽一起来吃红鸡蛋快快长高快快长大。”
诡母温柔的声音从黑帷幔后传来两只大手如摇篮轻轻摇晃阳光男孩困意上涌慢慢闭上眼。
夜卫们离了西院回到公房。
好运生怎么也合不上眼他感到后悔不是后悔害阳光男孩而是后悔判断失误以为阳光男孩不过是个普通低品命术师根本伤不到自己。
但没想到这个阳光男孩这么厉害这么拼命。
夜卫衙门。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
马车通体漆黑车顶四個角各挂一个黑灯笼黑色灯笼之内红光跃动。
四匹黑马拉着马车驶出京城黑马皮毛突然溃烂化作四匹绿眼白骨马。
白骨马仰天嘶鸣肋骨张开化作骨翼扇动。
白骨马拉着黑马车斜斜飞上高空急速飞往北方。
不一会儿一人绿衣锦袍踏着房屋御风而行抵达京城北门。
门口守卫一见来人丰姿俊逸器宇不凡隐隐猜到身份问:“可是美探花周春风周大人?”
“正是。”
门口守卫一言不发立刻打开小门送周春风离开。
周春风出了城门在气运银鱼袋中摸出一物随手抛出。
那物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