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子逸拱了拱手,做出要行礼的动作。
端木墨言见状,一个闪身出现在长孙子逸的面前,强大有力的手臂扶住他。
他暗恨地瞪着长孙子逸。
后者笑容满面,压低声音说道:“七皇子真是热情。看来你还是很想我叨扰的。”
“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样。”端木墨言暗恨。
这小子平时在宫里见到他也未必会行礼。每次行礼,这小子总会动点手脚。比如说现在,要是真让他行礼了,以裴家那丫头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他的身份有问题?
在裴家丫头的眼里,他只是一线阁阁主。他的另一个身份还没有被她发现。
他原本想着等她再去京城,裴烨班师回朝的时候,他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自己交代和被别人戳穿可是不同的后果。要不然怎么会有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彼此彼此。”长孙子逸轻轻地笑道:“七皇子这样紧张,莫不是担心我抢了你的心上人?”
“呵!你太高估自己了。那丫头可不是庸姿俗粉,岂能被你这张小白脸欺骗?”端木墨言不屑。
裴玉雯坐在不远处。两人说了什么,以她的内力竟听不见。
“两位叙完旧了吗?”
“谁和他有旧?”端木墨言坐到裴玉雯的身侧。
长孙子逸也不请自座。他挑选的位置正好在裴玉雯的对面。只要一个抬头,他们就能彼此相望。
他的手腕处戴着一尘大师赠送的佛珠。一模一样的两串佛珠,就像是两人的缘份,只怕还剪不断。
“今日前来叨扰姑娘,是想请姑娘帮个忙。”长孙子逸开门见山。“我最近在调查夏家。这位公子应该给姑娘说过夏家的来历。夏知宏是皇后的胞弟,在这里只手遮天。这次裴家衣坊的事情就与他有关。姑娘想必已经调查出来了。有这位公子的相助,姑娘完全可以处理掉夏知宏。不过,我想请姑娘再忍耐半个月。我这里调查出一些事情,这个夏知宏还不能动,我还得顺藤摸瓜找到他的罪证。”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裴氏衣坊就只有任由他打压?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们衣坊已经没有生意了。”裴玉雯蹙眉。
虽然她还没有想过怎么对付夏知宏,但是按兵不动,任由对方捏圆搓扁不是她的性格。
“姑娘的损失,由本世子一力承担。还请姑娘答应我这个请求。只要再忍耐这半个月,夏知宏必然会受到严惩。那在深宫里的皇后也会受到打击。对姑娘来说,这个结果应该比只打压夏知宏更好。”
裴玉雯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更好的结局。
端木墨言说裴烨得罪了皇后,皇后不会让他活着回京,更不会让他再登上更高的官位。那么,他们现在要处理的就是皇后。这是裴烨升官最大的绊脚石,甚至还危及到他的性命。
不过,皇后根基稳当,除非得到谋反的证据,否则皇帝是不会废除她的。夏家的地位也稳得很。
长孙贵妃与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她还有太后做靠山,照样没有得到皇后之位。两人的儿子又斗,想要那储君之位,斗了十几年还没有结果。
忍让他几天而已,有何不可?她裴玉雯从来不是忍不了的人。想要成大事者,忍功必须了得。
只不过,总不能让她白白忍让。想要马儿跑,又不想让马儿吃草,那是万万不行的。
“裴氏衣坊不缺银子。世子只想用银子打发我们的话,只怕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