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殿外，满脸期待，宋清词和陈绾烟对视一眼，不知她要说什么。
见宋清词点点头，沈玉临忽然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光是你们两个，怕是交流不了。”
他说完又用草原话跟真妃说了两句什么，真妃顿时眼前一亮，欢喜地点点头。
三人走出福宁殿，转过回廊在后殿坐了，真妃这才道：“武举，武举是吗？”
宋清词猜到她对武举有兴趣，便道：“真妃娘娘也想了解跟武举有关的事情么？”
真妃欢喜地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个拉弓的姿势，“我会射箭，还会骑马，我，我想看！”
“你……该不会是想参加武举吧？”
嫔妃考科举，那可是比驸马入朝为官还大的违背祖制。
幸好有沈玉临在其中翻译，宋清词才听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她也知道嫔妃不可能参加武举考试，她也不想考，只是对一群女子在一起练武骑射十分感兴趣。
毕竟她在草原上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可进了宫她看到的都是些斯斯文文的女子，没人骑马没人射箭，这让她倍感寂寞。
宋清词想起前几日才和柔德、柔良她们聊起的话，真妃在宫里不但不能骑射，还没有夫君的陪伴，这种寂寞自然更甚。
她心有不忍，朝沈玉临低声道：“嫔妃论理是不能出宫的，不过要说演武的地方，宫里倒是有一处。”
“你是说禁军的演武场？”
沈玉临眉梢一挑，“那可不是后宫的范围。陛下看起来并不是很宠爱真妃，怎么会允许她拥有别的嫔妃没有的特权，到前宫去练武？”
宋清词看了真妃一眼，沈玉临这话说得太直白了，好像根本不在意真妃会不会听懂。
好在真妃一脸茫然，似乎并没有听懂。
“她是异族人，和汉人女子本就不同，总让她这么闷着也不是事。万一闷出毛病，岂不平白增加了大周和科尔部的嫌隙？”
“知道了，这事你别管了。”
沈玉临知道她有意要帮真妃，便不再多言，“我替你去办，你不要在陛下面前透这个口风，免得又让人抓住把柄说你随意挑战祖制。”
宋清词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武举，除此之外别的事上她需要多低调些，省得再让人拿住把柄。
因此便不多话了，只点点头。
沈玉临转向真妃，用草原话朝她道：“过几日就让你去宫里的演武场练习骑射，你身边这些草原的侍女也可以陪你一起去。不过不可能天天去，偶尔过过瘾还是可以的。”
“真的？”
真妃喜得跳起来，高兴得不得了，竟一把抱住宋清词。
宋清词毫无防备被她抱了个满怀，又听见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草原话，然后高高兴兴地跑远了。
她一脸茫然，“她说了什么？”
沈玉临无奈地摇摇头，“她说她很喜欢你，仰慕你很久了。还说她知道你能帮她，因为她出嫁之前她汗父跟她说过，到大周有什么事就找镇国长公主。”
宋清词：“？？？”
敢情科尔部大汗把她当成真妃的保护伞了，甚至是科尔部的保护伞。
突如其来地发现自己身负重担，宋清词耸了耸肩。
任重而道远。
沈玉临却忽然朝她走近，在她猝不及防时一把抱住了她。
抱得比方才真妃还要紧。
“你……干什么？”
“她抱了我的夫人，我吃醋。”
沈玉临揉着她的脑袋蹭了蹭，瓮声瓮气地，“我要比她抱的时候还长，这样心里才好受。”
他这是在……撒娇？
宋清词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而后像是被自己电到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玉临。
谪仙下凡不但有了人的七情六欲，还学会撒娇了……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惊奇的声音，带着些须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