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用来平民愤就得民愤大一些的人才好使。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开始对陈明刚一伙的大逮捕?”在随后召开的领导小组会议上周伯韬问。
“当然不是。”邬德说“我们在临高理论上是没有司法权的――”
“切!”独孤求婚不满道“我们在东门市抓了这么多的人判劳改的不是侵犯大明司法权了吗?阿德你也太迂腐了吧。”
“对啊我们剿匪的时候宰了多少土匪恶霸。陈明刚是个衙役衙役不是贱民吗?杀个百姓县里也不见得有什么话说――”
“请大家注意这和剿匪不同而且剿匪我们用的是联村自保的民团的名义”于鄂水说“陈明刚在理论上是贱民却是大明的‘经制吏’按照我们现代的说法是正式的地方公务员编制未经过程序是不能随便杀得――”
“也就是说这事情得通过临高县衙了?”董薇薇这个半吊子明史专家来了精神“他虽然是公务员编制没错却是地方干部人事权在本县用不着人事部发文县里就能直接开除他。”
“没错这个手续要办。”邬德说“他手下的那帮人有在册的也有不在册的。在册的都必须先革掉差使。”
“我觉得根本必要。多此一举。”独孤求婚是典型的踢开县衙闹革命的一派。
“临高县衙现在等于是我们控制下的伪政权而且这个伪化还会进一步深入。”邬德说“我们既然要披这块皮长久一点就得给县里的人一点错觉至少要在形式上尊重这个伪政权的权威性。”
“随你们的便吧。”独孤求婚耸耸肩。
“要去商量的话吴明晋肯定不同意。”董薇薇继续推论“虽然吴县令也不见得如何器重陈明刚但是以他的智慧猜到我们想对县衙换血的可能性很大。还是要强迫――”
“当然要强迫不过不是我们去强迫让大户们去强迫他。”邬德点了下周伯韬的名“你的计划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妥了。”周伯韬站了起来开始阐述自己的计划。
“这事太冒险了吧。”在县城里的一处破庙里几个黑影正在商议着什么。
“危险个屁乘着黑夜在院子里头丢把刀子就成。”
“旁人还好说县学门口这可是半个衙门……”
“好了好了你们废话真多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不做我另找人去了。”
“做做做只是七哥要是给人逮住了你得在衙门替我们打点打板子的时候手下留情――”
“这还用说吗?”说话的人正是周七“我师父是什么人?”
“好吧不过银子――”
“先付一半完了之后再付其他的。”周七小声道“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收了钱事没办成的话可是要收利息的。”
“这哪敢。”
“好这是刀子和揭贴。”周七把藏在蒲包里的小刀交给他们这是本地常见的一种简陋的小铁刀一般人行路常带着不仅可以防身也能用来做切肉之类的事情。
周七关照完事情赶紧从破庙里出来瞅了下四周无人才舒了口气。向指定的地方走去。
“怎么样你有把握射中没有?”在县城的西关一段冷僻的城墙上趴着几个人影。城楼上照例有民壮守卫但是现在全县太平民壮们也偷懒都躲在城墙内侧的窝棚里睡觉赌钱。城墙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串灯笼在风中摇晃着投射下昏暗的光线。
“微光夜视瞄准镜镜、滑轮弩用这装备我还射不中一扇大门的话就可以去死了。”被质疑的戴谐不满的说。
戴谐听说能参加“秘密活动”很是兴奋他一直在计委上班间或也教教大家弓弩技巧――这方面他有专长。日子过得很枯燥周伯韬来找他要他带上弩箭立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要执行什么暗杀之类。没想到在特侦队的护送下爬上城墙之后居然是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