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索最近事务繁多原不想去然而他转念一想去也无妨:黄安德的这班兄弟们中现在有几个临高从军从警和他们厮混一下绝无坏处。
当下先赶回驻地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制服又到军人合作社里买了些酒又到东门市买了些叉烧肉便往博铺的新建住宅区而来了。
随着发动机行动的结束一批批来自北方的移民陆陆续续来到了临高极大的改变了当地的人口结构。原本在街道上充斥耳朵的多是广东、福建和客家话现在来自山东、河北、江浙等地的口音大幅度增加了。
各式各样的方言的混杂使得移民们不得不很快就开始适应普通话--元老院的统治下不说要出人头地哪怕是做个工做个小生意只会一口方言也是不成的。因而硬着舌头的各种“新话”就纷纷出炉了元老院也大力推广“说新话”并且把新话的等级水平作为当干部、入学的一项标准。
人口的大量涌入使得本地的住房情况不可避免的紧张了起来。一批批的新到者出了检疫营之后只能睡在各个工厂农场临时搭建的大型收容所内成排的竹棚子里像极了巴西或者印度的贫民窟只不过干净整齐的多。
即使这样简陋的住房也没有谁可以说自己能拥有一间棚子――有得只是一张铺位而已即使这张铺位有时候还得分班轮流睡觉。
虽说住房情况空前紧张给发动机行动中有功人员的奖励还是有的。比如黄安德。由于在危城夺宝行动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得到了购房指标。终于幸福的背上了二十年的房贷拥有了自己的房子。虽然这房子不管按照哪个时空的标准都小的可怜。这种临高建筑总公司设计的“国民公寓”的每户实用面积还不到三十平方米一房一厅一厨厕所是楼层公用得。当然也没有自来水用水得到楼下的公用水井去打。
即使这样对于黄安德来说也足够幸福了和他同期晋升军官的许多人到现在还在等待买房指标只能住军官宿舍。如今人口多了之后有不少新移民的家庭很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就被卡在房子问题上:小夫妻总不能住宿舍吧。
而在登州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小伙伴们有些在和叛军的各种冲突中战死了。有些死在了从北方到南方的旅途之中剩下侥幸没死的检疫期满了之后陆陆续续的开始了新的生活。有的进了工厂有的当了兵还有得进了国家警察。
而自己的堂兄黄熊经历了发动机行动后也娶了老婆。虽然一度因为作风问题被放逐到了济州岛当白马队教官幸好首长还记得他没一年就把他调回来了。最近又通知他参加总参组织的培训准备晋升――他也算是够蹉跎的了。治安团同期入伍的人不少已经早他好几届参加过这个战术培训班了。
他们这对堂兄弟虽然不是亲堂房兄弟也在五服之内算是有些情分的。自打黄熊随军增援调往蓟州镇之后兄弟俩已经多年没能聚在一起好好聊聊了。趁着这个机会也把他和弟妹一起叫上和自己的兄弟们好好聚聚吃一顿。谈谈别来的经历。
黄安德分的房子属于新开发的社区此地距离元老院的禁区高山岭很近。因而只销售给伏波军军官和强力部门的归化民干部居住。
一个大院子里错落有致的建着几排筒子楼。黄安德所在的第一组团是专门给军官们盖得房子目前就算是当到上尉也不一定能分到。非得有一定战功的才行。
他的房子就在这楼上的顶层。按他的想法顶层视野开阔皇帝老子也未必有他住的高。
黄德安穿着全新的制服喜气洋洋的站在小区门口等着兄弟们的到来。先来得是朱四夫妻。朱四如今在警备营当兵已经和月娥结了婚。算是少有的士兵中有老婆的人。
他现在只是个大头兵住得是部队营房郑月娥也只能住在她上班的工厂的宿舍里两人过得是牛郎织女的生活只能找机会出去开个军指定茶社的单间来敦伦一番很不方便。
郑月娥如今已经恢复了昔日小辣椒的模样不像在难民营里呆呆傻傻的样子了。她从济州岛被送到临高之后还是有些神志不清最后被送到了总医院医务科长邓铂鋆主持的济村精神卫生所治疗了一个阶段在邓科长的精心治疗之下终于获得了康复。
“黄大哥你可够精神的!”郑月娥看见黄安德还没等朱四开口已经招呼起来“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新房子就是不一样!”
郑月娥穿着一件印花布连衣裙穿着花哨又利落头发按照澳式梳成个马尾戴着个发卡。脚上穿得是藤编凉鞋。
黄安德知道她这身可不便宜:这种色彩艳丽图案美丽的花布是从印度进口来得比起单色的白布或者蓝布做得衣服要贵得多。就是脚上这双鞋看款式也是合作社今年出得最新款――价格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