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羡慕董鄂家家风好来着结果就出官司了?
苏努没有说旁的就是将状子与那几份证人供词递给十阿哥。
十阿哥一看不由皱眉。
竟然还与九哥、九嫂有干系?!
根据新达礼之婢妾赵氏身边嬷嬷供述赵氏曾安排人花银子买通海淀庄子的佃户让其监视其前夫邢全一家。
正月初九九阿哥夫妇到了庄子后佃户当日就往京城伯府报信。
赵妾随后就以“下痢”为名打发下人去外头抓了几包罂粟饮。
取了里面的罂粟用来做酱肉卤肉供新达礼食用。
又因新达礼久病味觉不灵敏还在其饮用的奶茶中加数倍的盐。
使得的新达礼中了盐毒。
十阿哥看了大怒道:“还真是做贼心虚这是怕什么担心九哥、九嫂发现那个奸生子的日子不对?这是混淆勋贵血脉?”
明明九哥岳家好好的如今却要被平白拖累了名声。
苏努点点头道:“八成是如此吧!”
他指了指下边状子上写的那一句纳入府中六月半产子。
“听说过七个月早产没听说过六个月早产的……”
只凭这一句就钉死锡柱奸生子的身份。
不管是不是新达礼血脉反而不重要了。
即便是新达礼血脉也是外室子没有资格继承这一支的爵位与家产。
要是不是新达礼血脉那就有冒姓之嫌。
要知道伯府这一房不是寻常旗人是有爵位与世职的。
就是寻常旗人家冒认血脉都是大罪更不要说这种有爵人家。
十阿哥皱眉道:“怎么告到宗人府来了?”
正常情况下八旗官司可以先告到八旗都统府。
苏努摸着胡子道:“格格应该是怒了怕董鄂家掩下此事。”
谁叫现下讲究的是“亲亲相隐”。
正红旗都统就是齐锡要是告到他那里多半还是要私下调查此事。
十阿哥道:“叔父怎么处理了?”
苏努贝子不紧不慢道:“自然是‘秉公处理’……”
既是县主将此事捅开那就明明白白的审。
经此一事董鄂家的名声怕是要烂些日子不过未来亲家那边却能得到实惠。
再说了八旗勋贵谁家没有几件污糟事?
顶多也就是被人嚼舌说个十天半月等到时过境迁就好了。
十阿哥点点头道:“那您先忙着侄儿先回阿哥所跟九哥说一声……”
苏努点头。
实际上他在犹豫要不要私下见见县主问问嗣子择选之事。
自己未来女婿在兄弟中资质最好成为下一辈的支柱也说得过去。
至于齐锡怎么想的苏努并不怎么在意。
都统府的五个小子都是齐锡的儿子可却只有一个是自己的未来姑爷……
十阿哥没有耽搁从宗人府出来后就着急忙慌的回宫。
九阿哥已经简单梳洗了躺在正房的东稍间。
虽然舒舒前几日在前头给他收拾了卧房可是九阿哥不想去。
他还是想躺在这边。
满眼的家具都是妻子的陪嫁;所有的小物件都是妻子摆放的。
这幔帐也是两人之前用过的。
九阿哥摊成了饼。
哼!
小心眼!
不就是怕自己在正房起居离后院近么?!
真是小瞧他了。
南巡御舟今日要临时停泊。
不仅今日离最近的周家嘴行宫要几百里水路最早要初七、初八才能上岸。
九阿哥坐起来又哼了一声。
这回好了。
要在船上五、六天。
最是爱洁的人这回也只能对付了。
活该!
九阿哥又是解恨又是心疼。
脑子里浮现出舒舒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的习惯是每日都要洗澡隔一天洗一次头。
这要是船上不方便肯定也难熬。
毕竟是在太后的船上住着行动不得方便。
九阿哥又叹气了。
要是自己跟着去了夫妻俩人有了单独的座船哪里还用担心这些?
外头有了动静。
十阿哥来了。
梁九功能被拦在二所大门外十阿哥却不会。
“九哥九哥!”
十阿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进了院子就开始喊道。
九阿哥趿拉鞋下炕推开窗户没好气道:“叫魂呢扯着嗓子喊什么?”
十阿哥没耽搁“蹬蹬蹬蹬”的进来也没有往稍间去只在次间坐了。
一路上走得急他嗓子响干就没有客气直接拿了熏笼上温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吨吨吨吨”的喝了。
“着急忙慌的?这是谁死了?”
九阿哥从稍间出来看了十阿哥额头汗津津的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