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或许只是三瓜两枣旁人见不着的地方贪墨些;等到习惯以后不贪就觉得亏了也就什么都敢下手了。
屯珠挑剔完燕窝又去挑剔鱼翅嗤笑道:“这也配叫鱼翅粉丝都比这个齐整些!”
没有人反驳可也没有人捧场。
大家都看着自己的碗快恨不得没长耳朵。
屯珠却不知真醉了假醉了或许是觉得不热闹竟是看向九阿哥、十阿哥抬着眼皮道:“两位爷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宫里就吃这样的鱼翅?”
九阿哥的脸立下黑了道:“你也知道你跟前是两位爷不是孙子?怎么的想要晓得宫里是什么鱼翅这个简单了跟爷直接去畅春园去汗阿玛跟前问问他老人家吃的鱼翅是整根儿的还是半截的不是更快?”
屯珠脸色涨红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还不闭上嘴!三岁孩子都晓得‘食不言’你叨叨叨叨个没完烦不烦!”九阿哥毫不客气的说道。
屯珠被说的下不来台也恼了道:“席面差了还不兴人说?”
九阿哥还想要说话被十阿哥拦住。
十阿哥看着屯珠道:“你是客我们也是客跟我们说不着……”
说着他就扬声唤道:“八哥八哥过来一趟……”
八阿哥正由大阿哥、四阿哥陪着挨个桌子敬酒。
刚好敬完头席、次席听到这边动静几人就过来了。
大阿哥笑着说道:“老十想喝酒了这是等不及了?”
十阿哥指了指屯珠道:“是镇国公对今天的席面有意见要跟八哥说说……”
几人都望向屯珠。
九阿哥与十阿哥年岁小之前不出宫不大了解屯珠。
大阿哥他们却是晓得这个屯珠的。
虽说只是镇国公爵可是名下的左领数却是跟贝子齐平的。
因为他这一支祖父爵是贝子的父亲爵也是贝子到了他这一代则是跟兄弟两个都是镇国公左领也一人领了一半。
去年的时候皇上革了几个宗室其中就有他的弟弟。
按照八旗惯例他弟弟的国公革了这左领却是不能归旁人而是要发还原主。
就依旧由屯珠领了。
所以屯珠也是正蓝旗数得上的领主。
屯珠神色僵硬。
屋子里都静寂下来。
八阿哥笑道:“族兄有什么要吩咐的?”
屯珠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吃多了酒唠叨了两句……”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看不上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怂样子。
十阿哥闭嘴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那样的话难堪的不是屯珠而是八阿哥。
正好也轮到这边敬酒八阿哥就提了杯子酒桌上恢复了热闹。
九阿哥情绪却低沉。
他也看出了什么是虚情假意。
刚才屯珠挑剔席面的时候可没有一人帮八阿哥说话。
现下又都是骨肉至亲模样。
他实看不过眼抽了个空拉了四阿哥出去小声道:“四哥席面用了劣等的鱼翅跟燕窝你们怎么都没发现?”
四阿哥脸上露出诧异来:“好好的燕窝跟鱼翅怎么就劣等了?”
九阿哥冷笑道:“还真让我猜着了头席跟次席的燕窝、鱼翅是正常的……”
头席二席坐的是宗亲长辈还有送亲的客人还有就是陪客的大阿哥与四阿哥。
四阿哥脸色乌黑道:“有多差?”
九阿哥道:“燕窝是燕碎不成个看着跟漱口水似的;鱼翅也是散翅颜色都是青灰色反正弟弟没敢尝……”
四阿哥气得磨牙道:“屯珠方才就是埋怨这个?”
九阿哥点头道:“念叨个没完最后还冲我跟老十说起来话里不恭敬老十才唤了人过来……”
四阿哥脸色铁青这丢人是丢到宗亲跟前了。
几十桌席面这燕窝、鱼翅能省多少?
几十两银子撑死了可这丢人丢大发了。
“行了我晓得了……”
四阿哥道。
对于雅齐布一家原本他还想着缓缓图之。
可是这就是祸患……
九阿哥告了状就放下此事。
可是回园子的时候他还是跟舒舒念叨起来道:“爷发现了这奴才使唤不妥当太可怕了将主子当傻子湖弄……”
舒舒想起席面上的尴尬道:“都没几个人动快子太丢人了……”
九阿哥道:“又不是使唤一年半载的在身边十多年八哥还无察觉?”
舒舒摇头道:“未必一无所知估摸着想着的是‘水至清则无鱼’那些以为贪的是小头却不晓得这胃口都是一点点喂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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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还是低烧中人就虚了想哭先到这里希望明后天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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