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着眼珠子相有豹很是纳闷地看着一副小心翼翼模样的严旭讶然开口低叫起来:“既然这坟耙子说不定能弄明白九猴儿身上毒伤的来路那咱们这就去请他们来呀?”
用力摇了摇头严旭依旧是一副小心翼翼、不敢声张的模样说话的调门愈发地低了几分:“相爷这坟耙子虽说您来了四九城中已然有小两年功夫了可这四九城里一些个阴私路数、暗地勾当您可且还没明白门道呢!就这四九城中能有名、有姓、有字号的人物或是买卖家谁敢沾上那些个坟耙子?这要是传出去了咱火正门跟那些个坟耙子扯上勾连怕是日后都没人搭理咱火正门了!”
也都不知道是啥时候胡千里丁点动静都不带地从自己屋子里走了出来远远地朝着相有豹招了招手:“有豹。请严爷一块儿过来说话!”
虽说早知道胡千里身上带着谛听的本事搁着老远都能听见人窃窃私语的话音可乍然间叫胡千里这么冷不丁招呼一声严旭也是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猛一个旋身看向了站在自己屋子门口、面沉如水的胡千里讪讪地朝胡千里抱拳说道:“胡爷我这也是您就只当是我着急上火了满嘴胡吣。我可真没有撺掇着相爷去跟跟那些个人物扯上勾连的意思!”
朝着严旭摆了摆手胡千里候着严旭与相有豹走到了自己跟前这才转身挑起门帘走进了自己屋里指着屋内桌子上几样装着各色药物的瓦罐、瓷瓶朝跟着进了屋子的严旭与相有豹说道:“方才我取了那黑猫一截爪尖试过可到底也没能试出来能对症的解药。都说是术业有专精。这事儿咱们怕是真得去求着旁人帮忙了!”
很是犹豫地看着面沉如水的胡千里严旭张了好几回嘴可到底也没能把话说出来只是急得眉尖直跳一双手也来回搓揉着较劲全然没了平日里潜行大拿人物那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的架势!
眼瞅着严旭那副为难犯愁的模样。相有豹不由得开口朝严旭低声说道:“严爷这事儿左不过就是低头求人帮告您倒是也真别为了这个犯愁!这老早传下来的故事里头。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那最后不还得靠着个鸡鸣狗盗的人物救命么?丁点虚名上的事儿哪儿就能比得过九猴儿一条命值钱了?”
狠狠一跺脚严旭总算是叫相有豹这番话勾引得憋出来一句话:“相爷。这事儿真是没这么简便稀松!那坟耙子专门配的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药物配药的玩意也大多是从坟里刨出来的尸身、棺材板做的药引子!但凡是跟这些人扯上勾连的四九城中人物哪个都是奔着拿这些邪门药物害人去的!咱火正门里要是真勾连上了这些个坟耙子那买卖做不成了且还不论怕是四九城中再就没了火正门中人物的活路了!”
都不等相有豹开口接茬倒背着双手站在一旁的胡千里已然低声冷喝道:“老话说事急从权。眼面前可不就是事急了么?这事儿说到头儿也都怪我谋事不秘、行为不甚这才叫火正门中徒弟身受其害!这些个坟耙子的名声虽说是顶风臭十里可为了九猴儿那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有豹去请了掌门师哥和其他诸位师弟到议事屋子里我我有话要说!”
话音刚落胡千里屋子门口的门帘一挑纳九爷与佘家两兄弟已然应声走进了胡千里住着的屋子中。都还没等严旭与相有豹朝着纳九爷等人招呼纳九爷已然抢先朝着面沉如水的胡千里开口说道:“胡师弟是打着你摘了身上兽牙符、一个人跟那些个坟耙子打交道的主意不是?你今儿要是真打算破法出门那我可情愿拆了火正门的招牌咱们分家当、拆行李散伙了账!”
鸡啄米般地点着头佘有道与佘有路两人也忙不迭地附和着纳九爷的话头叫道:“胡师哥这有事大家伙一块琢磨、商量着办哪儿就能叫您一个人豁出去顶雷?”
“说得就是啊!左不过就是咱们寻坟耙子那些人过来瞧瞧九猴儿身上的伤势么?又不是寻坟耙子买他们那些个下三滥的药害人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谁说可也都不怕!”
来回扫视着屋子里的诸人胡千里那从来都像是铁板一块似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温和神色话音里也都不再冷硬异常:“诸位师兄弟这事儿人都说舌头底下压死人这要是万一”
狠狠地一摆手纳九爷硬着嗓门朝胡千里喝道:“哪儿就顾得上那么多万一?甭管是九猴儿性命还是火正门的名声搁在我眼里可都是要紧、要命的事儿哪样我可也都舍不得撒手!可真是非要在这两样事儿里头选一个我就一句话——虚名如浮云、人命值千金!这里边的轻重缓急我心里有数!咱火正门也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