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还没有到最困难的时候。
那些传言虽然让人们一进入雾夜就不敢单独逗留在街上同样也让一些晚归的人不得不停留在那些声音覆盖的范围之外等待零点的钟声敲响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然后各自回家。
在这段时间里不得不驻留在外的人们只能到附近的酒吧来解决肚子的问题个别人还会在酒馆的小客房中休息一夜这其中第一铁匠酒馆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和其他的酒馆不同第一铁匠酒馆的营业时间会拖到很晚这一点得到了苏格兰场的默许那些警探无法解决这里的怪现象只能接受一些变通方案。
今天的雾气来的很早而且比以往厚重了很多。
最为关键的是在这片雾气的深处那些奇怪的声音在今晚格外响亮各种各样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即使是已经习惯了这些声音的酒馆招待此时多少也有些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与大门连在一起的风铃忽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在那些嚎叫声中显得格外刺耳一名女招待甚至吓得双手哆嗦将一个玻璃酒杯打碎在地面。
一名穿着深色大衣头顶硬壳礼貌的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稍微抖了抖身上的衣物似乎那些雾气到现在还沾染在他身上一样在他的右手提着一个不大的皮包剪裁的非常得体看上去价格不菲。
“我叫帕林刚到伦敦不久给我一个不受打扰的房间我要住上两天另外我需要一顿晚餐一份烤牛排、大份沙拉、一份煮淡菜今天累了一天我胃口好的可以吃下一头牛不要酒正常的水就好。”
这位有着高高的鼻子淡蓝色双眸的高个子中年人直接打断了酒保的问候。
他的声音有些发嗡听起来像是感冒了而且他的外表看上去也有些疲惫。
扫了一眼酒馆里的布设这位自称叫做帕林的客人接着自顾自的说:“听着这里是5镑如果你能在一分钟内解决这些事情剩下的钱就都是你的多一个问题就扣5先令。”
酒保立刻闭嘴扭头示意另一半的女招待说:“费米尔拉快带这位尊贵的先生去楼上的包房还有通知后厨赶快上菜这位先生是如此的劳累要尽快让他恢复精神才行。”
胸脯和年龄一样大的女招待白了酒保一眼扭头看着那位叫做帕林的中年人笑着说:“先生请跟我这边走包房就在楼上只要睡上一觉您的精神一定会好起来。”
帕林嘟哝了一句似乎是“但愿如此”不过这个声音并不清楚。
他跟在费尔米拉的身后上了二楼过了一会儿女招待双眼放光的走了下来低声说:“天哪他给了我5个先令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呢就连西敏寺那边的老爷也不会一次给我这么多小费。”
酒保看着吧台上的五张一英镑纸币问:“你觉得怎么样费米尔拉要不要和苏格兰场说一声?今天晚上太不对劲这位慷慨先生来的又是这么凑巧我总觉得有问题我在想要是苏格兰场的那些警探来一次说不定我能心安一点。”
“所以说你是笨蛋而我不是”费米尔拉嘲谑着说:“你的眼睛长在鼻子下面了科兰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既然外面那么大动静一个外地人怎么可能像刚才那样不动声色的进来?”
喝了口水费米尔拉接着说:“还有我刚才送这位大老爷进入房间之前清楚的闻见他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古怪的腥臭味没错就是和街区里那些流浪汉失踪的地方留下来的味道一样。”
看着酒保有些目瞪口呆的眼神女招待低声做了“结案陈词”:“知道吗要是我绝对不会去想找什么苏格兰场的警探先生来帮忙楼上的那位老爷就是为了那些声音来的我可以肯定说不定还是苏格兰场的密探如果你想好好地过日子听我的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酒保耸了耸肩拿起吧台上的5英镑扭头看了看别处大喊:“西尔维娅在那里发什么呆?你把这里的玻璃杯又打碎一个这要从你的薪水里扣除快点收拾等一下那些客人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