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谁想看看王羲之、颜真卿这些大师年轻时的字有可能吗?所以他不但没有觉得德清现在的字不够好反而认为比他曾经欣赏过的巅峰时的字更有味道这也算是一种怪癖吧。
“小师傅你登门是要化缘的吧我给你拿银子去。”萧妮儿心眼好看到庙就想缴纳香火银子看到和尚就想给钱。
“不是小僧此来是给况施主带来一个口信。”德清急忙摆手道。
“口信?谁的?”况且忙问道。
“是有人托小僧给况施主带来令尊大人的口信。”德清道。
“什么我爹的口信?大师是在何处见到我爹的?”况且激动起来一大步跨过去抓住德清的手催问道。
“小僧没见到令尊是岭南千佛寺的老方丈托我带的口信。”德清嘴角有些咧开况且握住他的手有些重了。
“哦对不住失礼了。”况且急忙松开手露出失望的表情。
“小师傅你从岭南而来?”周鼎成有些疑惑他的警惕性一刻不曾放松。
他计算德清从岭南赶回来的时间可是怎么算也不对他不知道寒山寺传递消息的方法如果也是人力一站站传送现在应该刚到海外顶多是中途跟德清遇上怎么算都不大可能把消息传到岭南。
如果是用信鸽传送的话自然快捷许多但信鸽往返消息早该到了而且为什么一定要让德清步行来传达这个口信呢?其中疑问可是不少周鼎成不得不警觉起来。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环节出问题了那么这口信是否可信也就值得怀疑他并不怀疑德清的诚信问题是他也是受人所托托他的人是否可靠?更何况他一时无法确认千佛寺的方丈是否属于同道中人。
兹事体大不得不防!
周鼎成决定回头即刻去一趟寒山寺把这件事确认一下对他来说只有寒山寺方丈的话是最可靠的。
“大师你快告诉我我爹的口信是什么内容?”况且没想这么多有点急不可耐了。
“令尊大人的口信是让况施主且等半年再向陈家提亲说是要准备聘礼半年后送回来。到时候让施主请练大人或周大人代他提亲便可。”德清一字一顿转述着那意思是原文照录一字不改。
况且躬身垂手站立如同面前站着的就是他的父亲一般恭聆父命。
“半年?怎么会这样?”周鼎成也愣住了。
“聘礼有那么重要吗?”萧妮儿也小声嘀咕道。
况且苦笑一下然后道:“父命难违遵从便是就这样吧多谢大师。”
言罢郑重再行一礼。
“我说这称呼能不能改改叫我德清或者小师傅也行别叫什么大师小僧臊得慌。”德清赧然道。
“你就是大师虽说是将来的大师可是大师就是大师。”况且哈哈笑道。
周鼎成脸上阴晴不定他沉思片刻然后向况且使个眼色转身溜了出去。况且知道他这是要去寒山寺求证一下消息的真实性。这老兄也是太性急了真假消息也不在于在须臾之际。
况且丝毫不怀疑德清转述口信的真实性他可是高僧啊品德那不是一般的高尚怎么可能弄个假口信来骗人呢?不过他也没反对德清只是转述口信信息量还是太少了。他之所以没有阻拦周鼎成是想得到更多的信息知道父亲和妹妹的具体情况人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妮儿赶紧让刘妈准备一桌素席我要跟大师痛饮几杯也为大师接风洗尘。”况且看到德清打心眼里高兴在凤阳一晤即分手没好好相处也未及细聊。
“不用麻烦了小僧马上就要走不过小僧千里传口信你是不是也该学学东坡给我写幅字什么的。”德清清澈的眼眸眨了眨狡黠一笑。
“什么?向我求字。我说德清大师你弄反了吧我留你下来本是想请你给我写几幅字的。在你面前我还是别露丑了。”况且说的完全是真心话。
“小师傅你是想要他的那副诗稿吧?”萧妮儿笑道。
萧妮儿并不是石榴、丝丝那般心思玲珑的人却往往一句话能直击人心。
况且听到“诗稿”二字顿时脑子一阵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