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把这些都忘记了!
她悔恨交加,一把将孩子抱住,摸了摸孩子的后背,“小相知,娘亲来看你了。”
小相知歪了歪头,“娘亲是来接我的吗?”
杨轻寒点点头,“嗯嗯,娘亲答应你的事,一定要做到。”
她答应过洛慢书的,一定要帮小相知找到亲生父亲,这次,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帮这孩子寻到父亲!
听到杨轻寒的承诺,小相知紧绷的小脸上浮起一抹微笑,然后乖巧的抬起头,看向站在杨轻寒身侧的辛缜,小心翼翼的问,“爹爹,小相知这次能跟爹爹一起离开了吗?”
辛缜微微颔首,“嗯,跟爹爹和娘亲一起回家。”
小相知开心的弯了弯眼睛,“林妈妈,我要走啦!我终于要跟爹爹和娘亲在一起啦!”
她期盼了三年。
爹爹每次来看她,她都希望自己能跟爹爹一起离开去找娘亲。
可爹爹次次来心情都不好,抱着她坐在山头看日落,看完之后就会离开。
然后就又是一年一年的见不到面。
她不缺吃的,不缺穿的,可心里从来都是空空的,好像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林妈妈老泪纵横,对着辛缜福了福身子,“主上,老奴不负所托。”
辛缜将她扶起来,道:“这几年辛苦你了,这次你跟我们一起走,以后,你还是留在小相知身边,负责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林妈妈笑了笑道,“是。”
林妈妈回村子里,简单收拾了一堆行李,然后跟着杨轻寒一道离开。
一路上,小相知都紧紧抱着杨轻寒不肯松手。
“娘亲,你都到哪儿去了呀,为什么这几年,只有爹爹来看我,你却不来呢?”
杨轻寒一噎,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解释自己诡异的经历,“娘亲出了点儿事儿,所以一直没有时间过来,不过以后,娘亲就能一直陪着小相知了,小相知开心吗?”
小相知六岁的年龄却是四五岁的心智,愉快的拍了拍手,倚在杨轻寒怀里,“开心!好开心!”
辛缜坐在杨轻寒身旁,时不时看一眼,身侧的女子。
杨轻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心累的靠在他肩头,“阿缜,当年慢书给我的那个香囊,我好像……”
弄丢了……
毕竟她是刚生完孩子就流落到了郝艋手里。
辛缜知道她在自责什么,嘴角抿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敲了敲她的头,“放心,在我那里。”
杨轻寒眸光微亮,抬起头,“啊?真的吗!”
辛缜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很明显。
杨轻寒羞红了脸,抬手捂住怀里小相知的双眼,然后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好了,你快告诉我,那香囊现在在哪儿?在盛都还是在汴京?”
亲完之后,辛缜还不满意,扣着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
杨轻寒屏住呼吸,感觉孩子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刮着她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觉。
“娘亲,天怎么黑了?我看不到了。”
杨轻寒推了推辛缜,急忙道,“天没黑……”
然后放开了这个无辜的孩子。
小相知听着娘亲急促的呼吸声,有些不解,“娘亲,你累了吗?”
杨轻寒脸色薄红,“我没有啊,就……就是马车里有些闷热,哎,好热好热啊。”
小相知很懂事,知道是自己坐在娘亲怀里,所以让娘亲累到了。
于是懂事的离开,乖乖坐在一边,托着腮,一会儿打量杨轻寒,一会儿又打量辛缜,越看,孩子脸上的笑意越深。
辛缜心满意足,嘴角勾起了一个上翘的弧度,缓缓道,“那个香囊现在在盛月的皇宫里,不过,有些东西,我已经替你调查好了,你也不用去费那些有的没的的功夫。”
在他眼里,只要宝儿花心思的是跟他无关的事,就都是浪费时间,完全没有必要。
他能做好的,就绝不让她动手。
杨轻寒眨了眨眼,靠近他,开心道,“阿缜,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好感动。”
也就是说,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不但广撒人手在满世界找她,还一边在完成她的意愿,替她查小相知的父亲。
这男人……
好得真是没法说啊……
长得又帅,又有能力,最关键的是做事牢靠贴心,还对女人专一。
这种夫君,打着红灯笼都不好找!
辛缜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谁让你是我最爱的宝儿呢?这些事,我不替你做,谁替你做?”
更何况,她的事,他乐意做。
杨轻寒轻笑,抱着他的手臂,撒了个娇,“我就知道,全世界只有你对我最好,阿缜,那你快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辛缜沉下眼眸,徐徐道,“香囊的材质出自西州,是一种富人用的绫罗,不过西州很大,当年你父亲也在西州做过知州,所以从材质上几乎看不出什么。于是,我命人拿着香囊到西州各个裁缝铺子一家一家的去问,终于问到了一个人。”
杨轻寒皱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