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韩深,从未嫌弃过他。
杨轻寒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细细的弧度,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爱没有年龄之差,没有性别之分,更没有地域之别,你今天能大胆说出来,我很为你高兴。至于刑罚,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因为韩深而受到任何刑罚。”
“我……”
“程安玉,你没有错,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错。”
程安玉感激道,“杨姑娘,谢谢你。”
杨轻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感谢,她只觉得活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里的人可悲又可怜。
他们没有自由,失去了爱人的权利,更没有挣扎的机会,何其可悲。
程安玉回去,真的就能放开心怀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吗?
答案还是个未知数。
送走了程安玉,杨鸣一脸复杂的搓着手走出来,“小寒,那个——”
杨轻寒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冲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吧,回家吧,是时候该给我家小崽子写家书了,写完家书,再好好的睡个懒觉。”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蹄幽幽,车轮碾过盛都宽阔的青石板街道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小寒,你不觉得程安玉是个怪人么?”
“不觉得啊,相反,他比很多负心薄幸的狗男人都有责任心。”
“可是他——”
“大哥,若有一日,你喜欢上一个男子,小妹我也举双手双脚支持你追求真爱。”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男子!”
“男子喜欢男子有什么不妥吗?他只是喜欢一个人,名叫韩深,而恰恰好,那个人是个男子而已罢了啊。”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又能理解了。但是小寒刚刚说程安玉比很多负心薄幸的狗男人有责任心,是在内涵某个将要回盛都的人罢?”
“你走开!不跟你说话了!”
清脆的谈笑声逐渐远去,御察司大门缓缓合上,夜幕降临,月色西沉,门前积水空明,夜空中星光点点,深渊重现光明。
……
结束了程安玉一案,杨轻寒难得有了空闲时间,睡了个觉,吃了顿奶奶亲手做的美食,美滋滋的坐在书房里给辛真寒写信。
辛真寒的信源源不断的从临城送回来,几乎是隔两日就能收到一封,看得出来,小家伙一封信刚送走,就马不停蹄的写了另一封。
如此,杨轻寒突然觉得,小崽子莫不是个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