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在找房子。”
“要不然住家里吧我这里有空房间……”克拉斯诺夫见到安娜出现在地下室门口声音陡然高了三分。
“不了哪能麻烦叔叔呢我们两个刚结婚有些时候这个……”周森不好意思的说下去了。
“哈哈叔叔明白年轻人嘛跟叔叔不一样了。”克拉斯诺夫哈哈一笑表示理解。
安娜过来是约定好的马车过来接她们回旅店了。
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叔叔别送了我们住的又不远我们有空就过来看你们还有巴洛小弟弟。”
“好那你们慢走有空就来家里别再外面吃饭到家里来吃。”克拉斯诺夫说道。
“好。”
马车上周森闭目养神安娜静静的坐着他身边也不开口。
到了旅馆门口周森付了钱两人回到自己房间检查了一下确定在她们离开这段时间没有人进来过。
“你跟克拉斯诺夫在下面说了什么还故意支开我?”安娜表示不满的道。
“我们男人之间说话你掺和进来就不好了。”周森道。
“我问你你们俩到底说了什么?”
“我们才见面接上头基本的信任还未建立你觉得我能够跟他说什么?”周森反问道“人是会变的玛莎小姐。”
“那现在怎么办明天中午还要第二次联络。”安娜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平稳了一下情绪道。
“就说我们已经顺利接头建立初步信任等待下一步指令!”周森掏出一根烟夹在手指之间没有点燃。
“只能这样了。”
“我出去抽根烟你先洗漱。”周森取了打火机开门走了出去今晚的见面既有些意料中也有一些意料外的。
眼下这个局面有些复杂明天得跟猎人见个面了解一下他们打听到的有关克拉斯诺夫的情况。
一支烟很快见了底他掐灭烟头但是低头捡了起来带回去扔到厕所里冲掉最安全。
安娜已经洗漱好了换了一身睡衣躺在了床上翻看着一本旅店提供客人消遣的杂志当然是俄文的里面也大多数书宣传“布尔什维克主义”的。
“我泡个澡你先睡。”周森进来关上门反锁朝房间了的安娜知会了一声。
安娜没有回应周森只当她知道了。
浴缸里放满热水周森坐了进去舒服的闭上眼睛好几日没能够放松的泡个澡了。
真怀念过去的日子只怕是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嗨水凉了!”冷不丁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浴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安娜穿着一身粉色睡衣依靠门框站着双手在胸口前交叉眼眸瞧着坐在浴缸里的周森道。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周森一惊之下连忙伸手护住了隐私之处。
“我是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怕你泡时间久了睡着了感冒着凉才过来看一下的。”安娜说道。
“我知道了这就出来。”周森正要起身发现安娜还杵在那里不动又坐了下去“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我们在一起住了那么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害臊吗?”
“那不一样。”周森道。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中国男人就是太讲究了其实追求解放天性才是人类的本能!”安娜转身过去道“其实就算你真跟我发生点儿什么我也不会告诉白老板的。”
周森一只脚刚从浴缸里出来听到这句话差点儿没脚下一滑直接坐下来。
周森穿上浴袍赤着脚从浴室走了出来踩在房间里的地板上发出“噶吱吱”的声响。
安娜关上了卧室的门周森来到了会客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被褥和枕头就在一边。
关上灯月光透过玻璃窗户洒进来茭白又圣洁。
月是故乡圆。
也不知道白玉岚此时此刻有没有睡着她会想自己吗?他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如今养父也没了。
他应该是没有任何牵挂的但是今天晚上他见到了克拉斯诺夫一家三口的时候。
他忽然见有了一丝感触人活着得有一丝牵挂那才有意义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睡不着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微微的推开一条缝隙让夜间的冷风吹进来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
而就在此时一份绝密电报通过空中的电波从哈巴罗夫斯克远东情报局飞向冰城。
棋子终于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