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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始之物(2 / 2)


“……嗯,好,好的,属下明白。”

……

“姑且告诉我要去的地方是哪不行么,你这家伙。”

自零时和爱丽离开雨晰的家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天,在此期间,他们走出了所在的城镇,来回翻越了数座山峰。由于爱丽依旧十分顾忌这个少年,因此一路便几乎没有搭过话,零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说去哪,就只是一直带着她向前走。

“那个地方,怎么说呢,稍微有点不好描述,不过别急,马上就到了。”

“这句台词你说了不止一遍了吧,小心点,敢骗我的话,就算你有姐姐的项链我也会毫不留情下杀手的。”

莫名其妙走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爱丽也觉得有些不自然,便如此威胁道。

“这次是真的啦,没记错的话就在前面的,出了这片森林就是。”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敢……”

走出森林的瞬间,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落在爱丽的脸上,伴着悦耳的鸟鸣声,一副生动、美丽的景象展现在她面前。

“就是这里,爱丽。”

他们两人来到的是位于海因兹北部加尔大森林的中心,这里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林中的鸟雀欢快地飞翔、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回荡。

而在其更中央,是一个直径约有40英尺的水潭,没有一丝波澜的水面就好像镜子一样,倒映着蓝天白云,还有周围的树木。

“怎么样,是个不错的地方吧……”

零时一脸舒适地说道。

“……“不错”个鬼啊,你这家伙,说带我去彼方之境,却来了这么个鬼地方,我可没时间陪你开玩笑啊!”

爱丽侧身拉开一步距离,伸出右手放在胸前,稍微向内侧动了下手指,怒气冲冲地说道。

而话音刚落,零时衣服上白色纹路边缘的咒文逐渐开始流动起来。

爱丽给零时穿的这件衣服,说白了就是“自爆装置”,一旦零时做出可能背叛她的行为,她便能调动其中的术式,把零时的身体炸成灰烬。

“别别别,爱丽小姐,别激动啊,至少再让我解释两句啊……”

零时急忙张开双臂,苦笑着说道。

“呼……真是的,快说!”

“呀,这个小姐姐,真的好要命啊……”

“哈?你说什么?”

“不,没……没什么,那个,是这样。

四大国度几乎没有人知道彼方之境的位置,其中原因首先是人们的理解有问题,它并不是一个“地方”……”

零时背靠在一棵树上,开始给爱丽讲述有关幻兽王国的事,还有他们来到这里的理由。

“不是一个地方?那是什么意思?”

“幻兽族不喜纷扰,厌倦争斗,因此在千年前便集结整个种族的力量,创造了一个“镜面空间”,它就存在于我们周围,但我们看不见,也触碰不到。以前有一些人在经过拥有特殊魔力的地方时无意间触发了魔力链节点,意外地跨过“空间边缘”去到了那边,从此之后幻兽族所在的地方就人被称为彼方之境(意为与普通的世界“此方”完全对立的地域)了。”

幻兽族并非敌视其他种族,只是它们其中大部分自前些时代就存在于此,现在人们的认知与它们相差太远,互相难以理解;再加上它们已经见证了太多的争斗,在如今的时代只想平静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扰,因此才与其他种族隔离开来,尽管不时会派一些人去平衡者那边,但在那个组织中知道它们所在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是么……确实有这种可……,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因为所谓的“意外”?”

“呀,那倒不是,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有一个幻兽族的故友,以前经常带我去那边。”

零时摸着头,一脸傻笑地说道。

“哎……你的“故……友”还真是多啊,姐姐她也是……”

爱丽走到零时身前,盯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

“啊,那……确实是这样……没错啦。”

“……切,那就表示你知道主动去到那边的方法吧……”

银发少女不屑地转过身去,淡漠地说道。

“嗯嗯,跟我来这边。”

两人移步到中央的水塘旁。

“要去到那边,需要的是两个条件……其一是“幻兽族的魔力”,其二是“绝对相位面”。

关于第一个,我朋友为了方便我随时过去,在那时便在我身上施放了她的加护;而第二个,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

“绝对相位面……这潭水……”

所谓绝对相位面,是指能百分之百将世间之物以静止的姿态收容并以相反的形式重新塑造的纯magia(魔能)位面。

“也就是,镜子……一类的东西么……”

“不,只是镜子的话不行,那包含了多余的“金属”的魔力……

而这潭水并非普通的雨水,在这地下,有着某个生物的遗体,它长年累月吸收着这整片森林所有生物散发出的magia(魔能),并将其融合、转化为这一滴滴纯净的,不含杂质的潭水。这水面是这附近最近的符合绝对相位面的东西,所以我才会带你来这里。”

刚才过来的时候爱丽并没有特别注意,但现在仔细看去,那水面平静地有些异乎寻常,别说微风飘过,就算是小鸟从其中掠过,那水面也没有一丝反应。

“那接下来怎么做?”

“很简单……”

零时蹲下身去,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在水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虽然水面依然是静止如初,但突然,一道白光掠过……

“这是……?”

眨眼见,水中折射的天空、树木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宏伟的山峰和浓密的森林。

“看吧,我的公主殿下,这就是你所寻找的彼方之境。”

“原来如此……但是,这要怎么过去?”

“这也很简单,把手给我……”

听到零时这么说,而自己又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爱丽不自觉地就伸出手来……

“呀啊……!”

没想到零时拉住爱丽的手,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你,你这家伙……突然做什么了这是?”

“嘿嘿,我们走吧……”

零时挂着一脸“邪恶”的笑容,抱着爱丽转身便跃入水中。”

“噗通……”

幻兽王国珐恩泽?西乾之宿。

“呀……看来是落到白虎这边来了啊……”

“你……这……家……伙!想找死么?”

这里稍微说明一下,20秒前,这两个人从十英里(即一万六千米左右)的高空坠落了下来,原因当然是零时没有做任何magia(魔能)调整就直接冲了过来,尽管依靠他的魔力两人安全着陆,但……

“order —element charge……”

“等,等下,爱丽小姐?”

“这次我真的要把你给炸了!”

爱丽生气地开始急速咏唱新的咒文,零时身上逐渐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哎?这次?那刚才是?”

零时突然意识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呼……可恶,真受不了你,那时是在吓你啦,笨蛋!”

爱丽停下口中的咒文,扭过头去赌气地说道。

“哎?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那个时候真的准备杀了我呢……

那……拜托了,这次也放我一马吧,嘿……嘿嘿……”

“哼……烦人的家伙,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啊,拜你所赐它……嗯?”

突然进水里的时候爱丽以为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肯定湿透了,而落下来之后她的注意力全在零时身上,以至于这才发现……

“为什么,衣服,完全没湿?”

“就是这样,刚才也说了,那个虽然是水,但却没有属于水的magia(魔能),所以你的身体是不会被沾湿的,我事先知道才会带你直接下去的……唔姆”

零时一脸得意地解释道。

“哎……最后那句,那是骗我的吧……”

爱丽闭上左眼,微微抬头,用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黑发少年。

“……怎,怎么可能……哈……哈哈……”

虽然也说不上意外,但零时似乎完全不擅长撒这种小慌,那张苦笑的脸,马上就被爱丽看穿了。

“这,这种小事就别在意啦,话说你……”

“……沙沙……沙沙!”

零时略带嬉笑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某个声音突然传入了他耳中……

“过来爱丽……”

察觉到些什么东西过来的零时伸手拉住爱丽的胳膊,转身带她躲到石块的阴影下。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躲起来,你不是这里的熟人么……”

“抱歉先别出声,Sace(摇曳空间)”

零时左手轻轻按住爱丽的肩膀,右手拍了一下身后的石块,低声念出这两个词,同时右手回到身前划出一个圆圈的轨迹,然后把手伸入看起来并不存在的圆中,停顿了一秒,握住拳头迅速拉回身前,像是抓出了某个看不见的物体一样。

“你在做什么?”

对于零时突然一连串的迷之动作,爱丽有些困惑,但她话音刚落,两人的周围便出现了一层灰色的薄膜,再仔细观察,那样子简直和石块的表面如出一辙……

“这是?”

“简单来说就是我复制了石块的“空间magia(魔能)”,然后加持在了我们身上,这样的话外人会把我们理解为遗迹的一部分。

这里的气氛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暂时先观察下吧。”

零时的认真似乎让爱丽有些意外,但她数秒间就反应了过来,注意力回到向这里快速移动的某些物体。

“嗷呜……嗷……嗷……”

某个动物的吼叫声传了过来。

“哎?狼群?”

零时感到有些吃惊,因为从magia(魔能)看来他以为会是更加强大的幻兽……

从山对面奔跑而来的是大约四十匹的黑狼,大都身长六尺,身型十分壮硕,而领队的那只,则更大一些,红色的毛覆盖在脖子和四肢的部分,两颗獠牙伸过下颚,闪着尖锐的光。

“没有人?怎么回事,数十秒前应该还在这里的,那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不祥的magia(魔能)……”

其中一只黑狼走到零时他们两个面前,四处张望了一下,焦躁地扭头向红鬓领队如此说道。

“别慌,这家伙恐怕和前些日子那个入侵者一样,拥有瞬间转移位置的能力,你们继续在各处查看,不要放过任何细节,万一真的是“灵翅”那些家伙,就危险了。”

领队示意群狼到附近侦查后,自己也在四周仔细查看起来。

“灵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真的……这不可能?”

听到它们的对话后,爱丽不由得心中一震,之前零时所说“灵翅的遗物”,这个说法她并不相信,但是现在,又从幻兽族的口中说出了这个名字,这样一来……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她不禁这样想着。

“入侵者么……而且还可能是灵翅……有意思,看来这趟幻兽族之旅,要比想象之中复杂许多啊,不过在这时候,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寻找The Soul上吧。”

零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爱丽所说,总之,那个微妙的笑容又重新挂在了他的脸上。

“呼……也是,虽然也很在意灵翅,但现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

爱丽用双手轻轻拍了下那柔软的,微微泛红的脸颊,深吸一口气说道。

“那我们的公主殿下,您有什么线索么,关于The Soul,毕竟这个珐恩泽可是拥有着比外面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庞大的广阔疆域,没个目标的话就真是大海捞针了。”

“算我求你了,别再用那个奇怪的语气说话,寻找的方法我当然有,但在这里面可不行。”

爱丽伸手来回碰了两下那层薄膜,不耐烦地说道。

“不愧是你,好,那我们出去吧,它们已经走远了,压低些magia(魔能)应该就没问题了。”

“果然还是应该先去趟她那边么,这样行动太不方便,万一赶不上就糟糕了……”

零时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

“你在那里嘟囔什么了?”

“没事,别在意,说起来你要怎么找呢,难道Princess(公主)与The Soul之间有某种联系吗?”

“那种事我也不知道啦,总之你先让开点儿……”

爱丽说罢就急忙把零时推开有两三步的距离。

“order —elef magia search!”

咏唱了一段简短的咒文后,爱丽右手五个指尖上依次出现了红、蓝、紫、绿、白色的magia(魔能)粒子球,然后除了食指上的白色球体外,其他的四个环绕她的身体回旋转动两周后飞上天空四散开来……

“之前你给我换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就怀疑了,爱丽你的魔力,难道是?魔女么?”

所谓魔女,是五种族中极少数女性所觉醒的特殊魔力,这种魔力既不是像“火焰”、“旋风”这样的元素型,也不同于“钢铁化”、“拟态”这样的体质型,而是以某种语言为媒介,使用各类“法术”的能力。

“别误会了,身为妖精王国的Princess(公主),我自然是身负荣耀的高贵剑士,给我记好,精灵剑,这才是我真正的魔力。

而像这种,不过是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刻在脑子里的一串奇怪符号所带来的无聊能力罢了。”

不知是出于内心的不满,还是爱丽自己没有意识到,她很随意地就向零时,这个才刚刚认识的少年说出了如此重要的事。

“是,是么,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零时一瞬间被这个银发少女的严肃表情吓到了,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其他意思,当然更不可能是在小看这位公主殿下,结果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

“真是的,你这人啊……算了,跟你计较这些也没用,走吧……”

“找到了么?这么快?”

爱丽似乎发现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因为零时而自乱阵脚,但在这种时候,她也不想去纠结其中原因,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赶紧去做。

“方向啦方向,在那边……”

爱丽边说话,同时弹出自己指尖残留的那个白色光球,只见它在空中漂浮了两秒后,径直飞向了零时身后。

“那个方向么……那有多远的距离呢,大概?”

“至少有七百英里……”

爱丽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那样的话,差不多就离开这里,进入东震之宿,青龙的地方了……”

听到爱丽的话后,零时转过身并向前伸直双手,以白色的光球为中心架成十字状,红色的眼珠凝视了那个方向几秒后,静静说道。

“刚才也听到你说这里是“白虎的地方”,现在又是青龙,这是怎么意思?”

四种族的人们虽然都知道幻兽王国珐恩泽的存在,但除非它们主动接触外界,否则即使是平衡者,对它们也无能为力,因此有关这个国家的情报少之又少,所以即使是身为妖精族最高权限拥有者的爱丽,来到这里后,也会感到十分陌生。

“也是,应该给你说明一下的,是这样……

简单来讲,这个国家由东震之宿南离之宿西乾之宿北坎之宿四个领域组成,其分别被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位最上位幻兽所守护,各个领域的环境、地貌,存在的生物都有很大差异。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大约是西乾之宿的中央偏东,按照你刚才指的方向,如果距离超过六百英里的话,差不多就会离开这个领域,进入“云雾之都”东震之宿……”

零时尽量简短快速地给爱丽说明了这个神秘国家的基本构成以及他们要去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好在她虽不知道这个彼方之境,但在自己国家的历史中曾经了解过这些生存了千年以上的古老生物,因此很快就理解了现在的大致状况。

“情况我差不多明白了,不过之前你说过,这里有你的故友,她现在在哪里呢?不能找她帮一下忙吗,这样下去要是被认定为入侵者就麻烦了……”

“啊,这个啊,她的话在南离之宿,与这里相距甚远,在镜湖的时候我还想运气好的话从那里出来,一切就好办多了……哈……哈哈。”

“运气?就是你也不知道我们穿过那里之后会从哪里出来?你这家伙在开玩笑么,万一我们掉到危险的地方怎么办!可恶,刚刚还觉得你稍微……有些认真了呢……相信你的我真是个笨蛋!”

对于零时帮自己来到这个彼方之境的感谢之情似乎已经消失在爱丽的心底,现在她只顾着埋怨零时做事不经头脑,走一步算一步的这种随意作风,她原本那白皙的脸已经变得近乎通红。

这也难怪,不仅自己国家面临毁灭的危机,而且传说中的灭世者可能真的再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在这种焦灼状况下,尽管自己不一定注意的到,但此刻她心中的压力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自然而然,零时的这种“随意”会很容易成为她发泄的对象。

“嘛,别生气别生气,是我太任性了,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公主殿下,还有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干的,饶了我吧!”

零时似乎也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安,因此尽量在用自己的方法让她安心下来。

“哼……都说了,不要用那种奇怪的语气说话……”

零时话音刚落,爱丽突然背过身去,回头稍微瞥了他一眼后又立刻转回去,嘴里嘟囔着这些话。

虽然零时的做法确实让她很不满,但每次一看到他那傻傻的笑脸,爱丽胸中就莫名地会有一股安心感涌起,她不知道这是为何,因此总是用冷漠的态度掩饰过去。

“听我说爱丽,我知道,耶梦加得加上灵翅让你现在心里压力很大,说实话……将一个国家的命运架在你这样的一个少女身上,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觉得是正确的……

当初蕾拉走的时候跟我这样说过,“如果那个孩子不想承受国家的压力的话,你就带她离开那里”……我答应过蕾拉一定会保护好你,无论你的意愿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完成。

所以爱丽,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想放手的话,我会带你走,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要是你决心保护国家,我会帮你找到The Soul,铸造冈格尼尔,击败耶梦加得,如果灵翅从中阻挠的话,那就将他们一同击溃!”

“行啦,还轮不到让你来说教我,真是的,你这个自大的家伙……像个笨蛋一样。”

尽管还是嘴上不饶人,但在听到零时这番话后,她的内心确实平静了很多,虽然那个笨蛋少年看不到,但爱丽眨眼间不自觉露出了一丝泪光,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东震之宿离这里路程太远,徒步过去的话太费时间和体力了,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冷静下来之后,爱丽用手快速擦拭了下眼角,扭过身来向零时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多少想了几个办法,虽然也算不上好,但刚才藏起来的时候我暗中复制了那个狼群的空间magia(魔能),用这些做些魔偶什么的应该没问题;还有就是,不知道你用来寻找The Soul的magia(魔能)粒子有没有完全消失,如果还在的话我可以试着建一个空间通道;还有……”

零时话没说完就突然抬头望向天空,环视了一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你说还有什么?”

“这种感觉……爱丽你小心,往后面站一点儿,有幻兽要来了……”

爱丽还没反应过来零时的话就被他拨到自己身后,而与此同时,天空中一束巨大的蓝色火焰向两人所在的位置高速坠下……

“嘭!”

着地的那一刻,土石被?“轰”地一声炸飞得到处都是,而在浓烟散开后,那团熊熊燃烧的蓝焰正好落在零时前方约10英尺的位置。零时似乎注意到了它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因此并未做出躲避动作或迎击态势,只是把飞到爱丽身前的石头全都弹开。

“这是……幻兽么,为什么没能提前感知到它的magia(魔能)?”

爱丽盯着面前的这团火焰,十分不解地说道。

“你是朱雀的眷属之一么?”

而零时则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直截了当地向它发问。

“是。”

转瞬间一个年轻女孩的回应声从那火焰中传了出来。近看去之后发现,包裹着的,那其实并不是火焰,而是在飘动着的一层层蓝色羽毛,随着形状逐渐发生改变,一双重叠覆盖着的蓝色羽翼显现了出来。

而在那双翅膀张开的瞬间,一位拥有着蓝宝石般澄净的眼睛、像大海的波浪一样蓝色卷发的少女站了起来。

“阁下您好,属下名为蓝隼,领朱雀大人的命令,前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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