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瑶姬顿了一瞬，才看向了渊，“她是医生对吧？我想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体比我们弱很多，而且我并不认为，苏荼蘼是那种会在危急关头失去理智的性格，要不然，她也没本事将夜煞族的那群家伙驯服地这么乖。”
“你到底想说什么！”渊的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大声开口。
瑶姬笑了，“崽崽，你还不明白吗？她是故意挡你的攻击的，故意寻死的呀。”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再度开口，渊的声音已经带着颤音。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为了你啊，一来，你可以恢复让雌性生育的能力，二来，她的牺牲，能够彻底阻止我们两方的争斗，让你重新被种族接纳。”
“我才不稀罕他们的接纳！如果不是荼蘼，我早就杀了他们了！”渊陡然大声，猛地看向了瑶姬，“是你让我怎么做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
“那也是你愿意的。”瑶姬打断了渊的话，带着的眸子突然转冷，“现在你想怪我？崽崽，你可别做这种，只有最窝囊的雄性才会做的事情啊，这样的话会让苏荼蘼也开始讨厌你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荼蘼可能会这样做。”
瑶姬却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苏荼蘼真的这么爱你，愿意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
可她和苏荼蘼不一样，她爱的人已经死了。
曾经她就告诉过渊，她不是夜煞族的兽人，她也不属于任何地方，她乐意我就把她阿爸的尸体拿走，她乐意就可以让她的人屠杀任何一个种族，这就是别人害怕炼狱城最关键的原因。
而渊，是她的儿子！
他本该就和自己一样，她这样教育着他，而渊也的确变得如她所愿那样，打算屠杀夜煞族。
不服的人，杀掉就是了，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瑶姬想着，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苏荼蘼，眸色微沉，“我不管苏荼蘼这个女人教了你什么，我瑶姬的做事准则就是，把不服的人都杀掉，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我才不会让我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当笨蛋。”
“不，这次，是我们错了。”谁知这时，渊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苏荼蘼的容颜，“我不在意夜煞族那些人，但我在意荼蘼和阿爸。”
“你在意……”瑶姬喃喃自语，忍不住冷讽，“你的意思是，我教你，是教错了吗？”
“不。”渊却摇了摇头，“荼蘼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也有可能是立场不同，所以我无法说你的决定是错的，而且我也一样听信了你的话，做了荼蘼讨厌的事情，伤害了她。”
“苏荼蘼苏荼蘼。”瑶姬有些不爽地开口，“崽崽，你这样就不对了，等一下，就算她醒来，你的兽印还是无法恢复吧？”
“啧啧。”说着，她就忍不住双臂环胸，“崽崽，这个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哦，苏荼蘼明明是想要就这样成全你的，所以她的求生意志才这么差吧。”
瑶姬的话让渊有些不悦地眯起了眸子，但是她说的话，却让他无法反驳。
瑶姬见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