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看着江柔的样子，语气淡漠：“没关系，认错人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语气轻巧，眼里的悲哀只有自己能看见。
江柔红着脸道歉：“不好意思。”
“说了没事，用不着道歉。”
“行了，你们快回去吧，天已经晚了，给你们带了伞。”
顾盛说着拿起刚刚放在地上的黑色雨伞递给江柔。
江柔看了一眼外面，雪还在下，她又看了看顾盛：“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们跑快一点就行。”
顾盛把伞撑开塞进江柔的手里：“别冻感冒了。”
说完顾盛转身下楼，迈进了雪里。
顾盛穿着橘色的棉袄，黑色的长裤，连帽子也不带，雪不一会儿就染白了他的头发。
江柔和沈慢撑着伞回的酒店，路上的积雪很厚，她们都是沿着别人踩好的脚印走。
有了刚刚那一出，江柔一点也不困了。
“柔柔……我……我刚刚从办……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看见了谢……谢温年。”
“你看见他了？”
“嗯。”沈慢点了点头。
“他也在那儿？”
“嗯，就……就在……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沈慢指了指办公室的后门。
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谢温年站在后门，后门一转弯就是楼梯口，而江柔他们在前门。
前门的灯光很亮，后门那儿没有灯，黑黢黢的一片，谢温年站在那里很难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