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稷取来了一张地图。
让人把地图展开弥衡说道:“谈论天下大事居然连张地图也不要说你们只是像市井妇人一样瞎扯还都不肯承认。”
他这句话出口士子们一个个面露羞愧。
其中一人说道:“就算先生想的周到也不见得见解独到。”
“天下不过是一张图。”指着地图弥衡说道:“不过这张图却握在不同的人手中征战天下要的就是把别人手里的图抢过来把自己手中的拼的更大。”
阁楼中听了弥衡这些言论曹铄向陈宫问道:“你觉得怎样?”
“说的倒也在理。”陈宫说道:“可他却没说出怎么去抢别人手中的图。”
“能说出这些已经不容易。”曹铄说道:“先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大厅里弥衡接着说道:“如今的天下南方是荆州、江东西南是汉中、豫州。北边是袁绍、公孙度曹家夹在中间虽然占着中原、江淮却始终在夹缝中生存。”
听到这些不仅大厅里的士子都没吭声就连曹铄也微微蹙起了眉头。
弥衡说的没错。
如今的曹家虽然占领了徐州曹操也已派人接管河内、河东然而四面强敌环视形势确实对曹家十分不利。
“依着我说曹家用不多久就会和河北袁家反目。”弥衡接着说道:“只有攻破袁家进而击败辽东公孙家曹家才算是站稳了脚跟。”
“先生这么说未免有些耸人听闻。”弥衡话音刚落当即就有士子反对:“二公子夫人是袁家小姐曹家与袁家交好天下皆知。儿女亲家又有着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会彼此开战?”
“曹公和袁公可不是一般人!”弥衡撇了撇嘴:“对他们来说再牢固的同盟也没有把天下掌握在自己手里来的实在。曹家夺了徐州袁家或许不会有什么动作一旦进军河内、河东只怕袁家会再也坐不住!”
“一派胡言!”曹铄站了起来向厅里的弥衡喝道:“再敢耸人听闻当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把他带来见我!”喝了弥衡一声曹铄拂袖而去。
弥衡站在大厅冲着曹铄喊道:“公子胡言乱语却说我一派胡言敢问脸面还要不要?”
跟在曹铄身后听见他这么嚷嚷魏图咬着牙说道:“这厮也太无理我去把他砍了……”
“不要胡来!”曹铄说道:“弥衡这个人实在张狂父亲对他礼遇他却屡次挑衅如果你把他给砍了反倒成全了他的名声。”
“不瞒公子。”陈宫也在一旁说道:“此人狂傲的有些过了他说的那些我听了也是难忍……”
“难忍也得忍!”曹铄咧嘴一笑:“像他这样的人你对他好他就会蹬鼻子上脸你对他不好他恰好能找个理由把你骂到体无完肤。我们要做的就是对他不冷不热。他想闹就由着闹腾等他闹的没意思了也就消停了。”
“我见过的人也不少。”陈宫说道:“却从没见过这样作死的!他就不怕公子真的恼了下令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他要是怕死也不会这样。”曹铄说道:“一会把他带来见我我倒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见解。”
“就怕他不肯说。”陈宫说道:“此人可恶公子给他脸面说不定他还真不肯要!”
“公台放心我有一千个法子让他说。”曹铄微微一笑十分自信的说道。
送曹铄离开学府看着他的背影陈宫心里有些没底。
刚才见过弥衡的举动他对曹铄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个狂生还真没太多把握。
回到住处曹铄没在前厅接见弥衡而是选择了书房。
蔡稷带着弥衡来到正看着各地呈报上来的公文曹铄头也不抬的吩咐了一句:“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