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过两日我大婚你的份子钱呢?交出来。”
薛讷愕然道:“不是大婚那天送礼吗?”
“大婚那天送的礼是你薛家的礼你私人总得表示表示吧?”
薛讷想想觉得很有道理浑身上掏了一遍摸出几块散碎银块递给李钦载:“就这点了景初兄若觉得不够愚弟回家再偷点近日我在自家库房里发现一件宝贝景初兄容我半日这就偷出来卖掉……”
李钦载叹道:“罢了给你爹省点心也省点力吧你家库房不简单里面的宝贝来头甚大我怕你被你爹活活打死。”
…………
第二天英国公府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李钦载不认识但听说过他的名字昨天刚听说。
右相许敬宗的孙子许彦伯带了重礼登门拜访李家五少郎。
许彦伯很讲规矩进门后先去前堂老老实实给李勣和李思文见了礼代他祖父许敬宗问候老公爷最后才随李钦载进了偏院花厅。
花厅里只剩下李钦载和许彦伯时许彦伯起身毕恭毕敬朝李钦载行礼赔罪态度谦卑表情歉疚。
“景初贤弟恕罪愚兄该死不该干那偷偷摸摸的事愚兄利欲熏心影响了李家的买卖实在罪该万死。”
李钦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惊愕茫然:“许兄何出此言?为何愚弟一个字都听不懂?”
许彦伯飞快扫了他一眼见他惊愕茫然的表情非常真挚一时不由也愣了惊疑不定地暗暗揣度。
“呃景初贤弟真不知?”
李钦载正色道:“许兄究竟说何事?愚弟委实不知。”
许彦伯试探地道:“贤弟府上的驻颜膏名满大唐愚兄昨日听说贤弟给薛家那逆子五成价无限量批货……”
李钦载差点喷出来。
薛家那逆子……啧俩纨绔的仇怨似乎结得不小。
忍住表情李钦载沉稳地道:“没错薛讷与我甚为相得昨日我回了长安后才知道他偷偷买我家的驻颜膏到处售卖……”
“堂堂功臣名将的逆子混得如此落魄教人忍不住心酸落泪于是便给了他五成拿货的价。”
语气一顿李钦载一脸费解地道:“不过此事与许兄有何关系?”
许彦伯苦笑又朝李钦载行了一礼:“贤弟既知薛讷卖您李家的驻颜膏必然也知许某同样在卖李家的货这事儿许某干得龌龊今日特来向贤弟赔罪。”
李钦载干咳两声嗯被戳穿了微微有点羞耻呢。
“咳事情呢愚弟倒是听薛讷提过几句许兄似乎也有份……”
许彦伯缺心眼地问了一句:“敢问贤弟薛讷那孽畜是如何评价许某的?”
李钦载瞥了他一眼一脸同情地道:“要不我把薛讷的话一字不漏复述出来?”
许彦伯一惊顿觉自己问了一句蠢话急忙道:“大可不必愚兄当着贤弟的面变本加厉骂回去便是若贤弟有心不妨原话转告给那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