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苏定方一边凑近那朵牡丹观察顺便还闻了闻然后皱眉味道不对……
李勣冷冷道:“被孽畜一泡尿烧死了。”
苏定方一滞急忙下意识退后几步一脸的晦气不停抬袖擦鼻子。
身后的众将轰然大笑连一脸怒容的李勣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苏定方老脸挂不住了干笑两声怒视李钦载:“好好跪着!跪到天黑才准起!”
另一位老将梁建方不乐意了瞪眼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你家孙子么?凭啥听你摆布娃儿莫理这老货跪也跪了罚也罚了起来!”
说着梁建方单手一拎李钦载顺势便站了起来。
后面的契苾何力也帮着说话:“多好的孙儿有本事又懂事祖坟喷一百年火都难得出这么一位俊才英公怎忍心为了一朵花儿罚他。”
梁建方道:“不错这么好的孙儿英公若不要不妨过继给我老夫府里别的不多就是闺女多孙女多若给老夫当孙子阖府上下只要没成亲的女子随你挑一锅端了都行。”
李钦载咧嘴直笑:“多谢梁爷爷小子怕是扛不住过继到您府上没出俩月便英年早逝了。”
李勣恨恨瞪了梁建方一眼骂了一声老匹夫便让众人入书房。
薛仁贵在这群老将中算是资历最低的仍如往常般低调内敛。
李勣领着老将们进了书房薛仁贵走在最后脚步突然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李钦载笑道:“我家孽子不懂规矩做了你家驻颜膏的买卖已被老夫狠狠责罚过了。”
李钦载急忙道:“薛叔莫太苛责慎言贤弟他做的驻颜膏买卖是愚侄给他的他卖向关中以外的地方与我家的利益并不冲突。”
薛仁贵摇头:“规矩就是规矩拿别人家的东西卖自己得了利世上没这般道理。”
“薛叔万莫如此我与薛讷如亲兄弟一般我的就是他的若有一天我有需要相信他也会如此待我区区钱财之事何必再提。”
薛仁贵笑了:“我家犬子一生碌碌最大的收获便是与你的交情了都说近朱者赤见他最近为了家业奔波忙碌不复以前的纨绔性子人变得沉稳多了这比他赚到钱更令我欣慰景初多谢你。”
此刻的薛仁贵不再是万马军中一箭定胜负的叱咤名将而是一位纯粹担心子女的普通父亲。
名将也是凡人光环退去亦是众生相。
进入书房李勣安坐首位老将们各自散坐。
见李钦载进来李勣指了指他对众将道:“今日请尔等过来是为了这不争气的孽畜他最近弄了个新玩意儿名叫‘水泥’本来是个好东西但他却不知死活向陛下进谏什么修路造船引得满朝哗然。”
苏定方捋须笑道:“水泥此物老夫听说了陛下前些日将我等召入宫中用水泥拌了河沙修了个地堡啧是个好东西契苾老匹夫力能扛鼎之辈使了三锤才将地堡砸破。”
梁建方也盯着李钦载笑道:“英公家这孙儿真是个宝贝真不知脑子怎么长的不声不响弄了那么多好东西出来这等人才当个闲职浪费了英公该让他到军中来别的不说若来我左卫最少也该是个中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