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现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官家立刻转身吩咐小厮,“快去将王大夫请过来!”
刘诗雅一听,抱着花就蹲了下去,整张脸哭得不成样子,“小瓷!都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管家看这场子闹得有点大,好歹还是在自己府上,横竖由不得一个外来来做主,思虑之下,瞧瞧朝旁使了个颜色,一小厮心神领回,转身要去将老夫人请过来。
刘诗雅一听老夫人要来,想起上一次的警告,连忙扶起江小瓷,柔柔弱弱的身体平常风一吹都倒了,此时却将江小瓷扶了起来。
几个小厮本来想上去帮忙的,没想到一个平日里柔弱的女子,此时却如此大力,像故意赌气似的不让任何人触碰。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刘诗雅已然将江小瓷扶到观池旁的玉树亭子里——
“王大夫,麻烦您了!”管家看王大夫来了,连忙将王大夫请到了亭子里。
王大夫一身常装,留着蓄胡,略有些佝偻的身躯看上去比实际面容年龄大上许多,他微微颌首,拿着药箱就向躺着的江小瓷走去,诊了脉,心下顿时了然。
他收起帕子,先是朝刘诗雅行了一礼,然后如实禀告,“小姐,这丫鬟平日里体劳过乏,身虚亏损严重,看这样貌几日未曾进食了,营养跟不上,所以导致晕倒了。”
几日未曾进食?
刘诗雅急急撩开江小瓷的衣服,“那这些淤伤又是怎么回事?”
王大夫思索半刻,弯腰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微微作礼,“恕老夫无能为力,没能看出这位姑娘身上为何如此多的淤伤,看这伤势严重,应是殴打而成。”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后方传来一声威慑众方的声音,众人纷纷向后看去,只见来人一身碧绿束服,发髻高挽,正是张府的老太太。
刘诗雅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忙忙冲过去,拽着老夫人袖摆哭诉道,“呜呜呜……祖母,小瓷她遭罪啊!呜……”
老夫人只扫了一眼便对现下的状况了解了七八分,却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抚摸着玛瑙玉珠,沉声问道,“如何遭罪了?”
刘诗雅又哭了起来,“小瓷被这群丫鬟给克扣吃食,不仅如此,她们还经常虐打小瓷啊!您看她这一身伤,求祖母做主啊!”
老夫人看向跪在一旁的一群丫鬟,抬手指着正中间,“你们说!”
“老夫人,不,不是我们……”一群丫鬟战战兢兢,谁都不敢承认,谁不知道张老夫人是最在意家规家矩的,要是当着她的面犯了家规,那还得了?
只怕明日不到就被发卖了出去。
“既然谁都不肯说,那便集体受罚!来人,杖责!”
其中有一个丫鬟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张老夫人一看这情形,顿时心下了然,面上却丝毫不显,“你们说,还是不说!”
那丫鬟不敢目视着老夫人,低下头,磕磕绊绊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老夫人,但奴婢绝对没有虐打江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