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了这傻包丫鬟,以后她都不能随便出门欺负人了呢。
毕竟就冬小瓜的那个头,杵那都有几百斤的分量,就算打不过,压也能压死两个。
如今却因为江小瓷这个出头鸟,不知道她的冬小瓜被卖到谁家做苦力了。想到这里,张晓艺更是坚定了要报复这两人的心。
谁知,张老夫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黑了下去,甩开手,“知道自己被坑还不长记性,是咱们张府的礼仪嬷嬷教导不好吗?非得次次都让别人来给你上规矩!”
转身欲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在刘家走之前少去给我惹事端,要是还有下一次,今天那些下人是怎么受罚的,你便怎么受罚!真是越长大越愚昧!”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张晓艺被训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旁的丫鬟春小饼贼兮兮地凑上来,补刀道,“小姐,依奴婢看,老夫人就是在护着刘诗雅,你是没看见那天老夫人看见刘诗雅哭的那劲儿,心疼的哟……现在连刘诗雅身边的小丫鬟都护着……”
“贱人,”张晓艺搅着手帕子,脑海中时不时地浮现出刘诗雅那张可怜兮兮的脸,时不时又冒出来江小瓷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她!”
张晓艺没有直接去找刘诗雅理论,而是采用迂回战术,去了刘诗雅的父亲刘老爷的院子。
刘老爷正在泡茶喝,一边四个小厮,轮流给桌子的四个角上放着的茶盏添茶。
他这茶叶喝得格外有意思,用一个小骰子,上面写好了东西南北,一扔骰子点到谁,谁就泡一杯茶,但只喝一小口,喝完就由方才泡茶的人继续扔骰子,循此反复。
“刘老爷好兴致啊。”
刘老爷抬头一见来人,顿时笑了一下,快速地将另外三只角的茶杯收到了中间,规规矩矩放好,“晓艺来了,坐坐。”
刘老爷亲自给张晓艺倒了一杯茶,“尝尝,今天刚到的碧螺春,新鲜着呢。”
张晓艺没有接,十分轻蔑地瞥了一眼,跟看什么垃圾似的。
“刘老爷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我父亲平时都喝白水,哪儿像您啊,在别人家还喝着碧螺春。”
这话说得,刘老爷面色涨红。
“您是姑姑的夫君,也是刘府的老爷,也就算了,可是您好歹也管管自家的丫鬟吧,刘府现在买丫鬟都这么随意的吗,怎么什么乡下丫头都敢往家里放,要是哪天教坏了刘小姐,扰得家宅不宁可怎么办?”
张晓艺毫不客气,指着那杯子里还没倒完的茶叶,“我这人性格坦荡,说话比较直您可别介意,我也是有事说事,自从你们住进来,我们府上就频频生出事端,先是我大哥,随后是我,然后是我张府的下人,每件事都和江小瓷脱不了干系。”
“这……”刘姥爷面露难色,想了想,居然有些认同地点了点头。
江小瓷这丫头,似乎是闹腾了些。
“依我看,这种人,还是趁早发卖了出去为好,若是等回头教坏了诗雅妹妹,别人还说是刘老爷管教不严呢?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