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在英雄死后村中人感激他的事迹,所有村民都发誓将世代无条件保护守卫英雄这件物品,但随着年代的流走,加上村民一直也不知道英雄藏于后山的是什么,渐渐的知道这层使命的村民越来越少,直到今天村中已经没有一个后人知道村子曾经发生的这件事,和要守护英雄遗物的这个使命了。”
“然而,前年村中爆发了一次泥石流,虽然受灾并不太严重,但据神婆所说因这次灾害迫使那位英雄当年藏于后山的东西重现于天,因此冥冥之中,英雄的魂魄震怒,这才降下惩罚,让所有村民一夜之间患了失语症。神婆还告诉村民们,要想解决眼前之困,唯有修屋,镇压,看守。”
“所谓这六字,就是小瓷今天白天在后山看到的那一幕幕,他们在后山建了一个小屋,将那重现天日的英雄的遗物放置其中,并日夜轮流派村民值守。每隔几天他们便要像今天这样祭祀一场,而那小屋只有神婆可以进出。”
萧八听得神往,不知所然。
江小瓷倒了一杯茶,齐北慕说了半天确实有些口渴了,伸手欲去端过却见某人很是悠然自得的自己斟酌起来,江小瓷无视齐北慕僵在半空的手,只说:“别告诉我那位英雄留下来的所谓遗物就是那莫名其妙的草。”
无奈,齐北慕只好自己给自己倒水喝,他说:“据大爷所言,正是如此。那草就是神婆口中所说的出现的神迹,说是让他们带回家中好生将养,若是半月之内仍旧如带回家时这般青葱郁郁,生命旺盛,那养草的村民便可重新开口说话了。但大爷也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村民真正将这草养过半月不死的。”
“哈哈,鬼才信这套,反正我是不信。”江小瓷依然坚信自己的唯物主义观。
齐北慕赏识的看了一眼江小瓷,不想这丫头不仅有隔空传音的能力与不凡医术,便是这见识也绝非一个真正的普通丫头可比,说她只是刘府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谁信啊?!
“那小瓷,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样的?”齐北慕反问她。
她耸了耸肩:“你说得这么神乎,我怎么知道,但有一点我肯定,这个神婆有问题。你们想既然人家英雄是这村里的英雄,那为他修的小屋看守遗物,凭什么村民们不能进,偏她一个外人居然可以进出自由,而且这一切说法其实也都是神婆自说自话,是真是假还是只有神婆自己心里才清楚。”
“那你说说,这鸟不拉屎的地界,神婆图这村子什么呀,费这么大劲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萧八却似乎是有八成信了大爷的话。
“图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江小瓷冲萧八瞪了下眼。
齐北慕忍不住冷笑起来:“是啊,这荒山野岭有什么可图,值得某些人费尽心机。而且,那角鸢草村民们不识,我却是识得,当初四处征战,我曾在异域见过此草,这植物极难成活,能在我们齐国这样的气候地界里能养过七天便是稀罕事,要让村民们保证这草半个月之久不死,本来就是胡扯。”
“那照这么说来,这角鸢草也绝不可能是那位英雄的遗物了,不对,应该说有没有英雄那件事都很值得商榷。”江小瓷说。
齐北慕点头:“所以我断定这是人为在背后捣鬼,可所图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得查一查。”